“哦?”刘弘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老远问着有一股药味呢。唉,说起来这场瘟疫可真是来势汹汹啊,涿县的百姓可算是遭了大难。”
说着,刘弘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脸关切地问道:“对了,赵管家你们这吃的这方子有没有效用,如果没有的话,我那里到有一份方子,效用不错,若是不嫌的话,等下我誊抄一份给贵府。”
“这个——”赵管家已不知该如何作答,但最终还是一拜:“那就谢过大人了。”
刘弘笑了起来,似乎真的因“助人为乐”而感到开心:“无妨,弘既然为这涿县县丞,且为使君大人临危受命,委此重任,这本就是弘份内之事。”
“哈哈。”赵管家也好不尴尬地跟着干笑了两声。
“噢,赵管家,这院落到底关押的是府上的哪位公子啊?”
“这个——”赵管家苦笑一声:“不瞒大人说,关押的并不是什么公子,乃是老朽的一位远侄。”
“那令侄怎么染上瘟疫的呢?哦,倒是在下唐突了,赵管家若有不便,就莫说了。”
“回禀大人,无有什么不便的。”赵管家拱手答道,内心却是要骂娘了,你都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我能有什么不便。
“说来也是悲哀。”赵管家脸色愁苦下去,“我那远方侄子实是一个憨厚之人,前几日奉家主之命赈济百姓,谁知这个时候竟然来了一个刁民,竟然想强抢粮食,我远侄一看,这如何使得?登时上前与这刁民搏斗,谁知不慎,被那刁民咬了一口,之后就感染上了瘟疫。
“噫。”刘弘显得无限唏嘘,“真乃义士也!想不到涿县治下还有如此恶民,此弘之过也。”
两人就如此虚与委蛇着,任凭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一声故作爽朗的笑声突兀地在刘弘身后响起。
“哈哈哈,子毅贤弟,愚兄来迟了。”
刘弘转身,也是一脸惊喜:“赵兄,几时来的?竟然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也好让弘提前准备准备一番,至少也得摆个席宴为赵兄接风洗尘吧。”
赵幽一脸黑线,故作的笑容也刹时凝固了。
“大人,这是我们府上。”一旁的赵管家小声地道。
“啊?!”刘弘左顾右盼一番,如梦初醒地道:“赵兄,抱歉抱歉,愚弟转久了,还误以为在自己府上呢,不过赵兄你这宅院到是阔绰啊,前面我见到一个堂屋怕是得有……”
“咳咳。”赵管家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刘弘的话语,但刘弘尚未反应,赵幽先瞪过来一眼:
“你胡咳嗽什么呢?”
赵管家简直是欲哭无泪,我咳嗽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你建造的堂屋逾制了呀,怎么能和县丞谈论这个话题呀。
“好了,愁苦着个脸就让我感到丧气,你且下去吧。”赵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家主~”
“下去。”
“喏。”
刘弘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赵管家无奈地告退,在赵幽转过头时又连忙表现出淡然的神情。
“子毅贤弟,愚兄在前方正备好了酒食,不若同去?”
“好,那赵兄请。”
“好。”
刘弘看着大摇摆摆毫不客气率先走开的赵幽,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等从赵府出来以后,已是两个时辰以后,刘弘与赵幽在赵府门口依依而别。
“赵兄,勿送了。”刘弘劝道。
然后赵幽就站在门口点了点头,“那我就送贤弟到这里了。”
说完,赵幽麻利地转过身,将赵府的大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