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明婳坐在凉亭里轻抿了一口今年新进的贡茶后,常嬷嬷便来到了她的跟前。
“老奴见过郡主。”许明婳连忙起身避过了这一礼,连忙将常嬷嬷拉起来:“嬷嬷这可是折煞我了。快坐,快坐。”说着不由分说的将其拉至自己身边坐下,笑着说道:“多日不见,嬷嬷的身体越发硬朗了。”
“难得郡主这么记挂老奴,老奴身子好着呢,还想多侍奉大长公主几年。”常嬷嬷笑着说道。
许明婳闻言笑得更加灿烂:“有嬷嬷在祖母身边自是极好的。说来也是惭愧,我身为孙女却不能日夜侍奉在祖母身边,反而跟着师父常年在外游走,叫祖母担心忧虑,实在是不该。”
“郡主可是想差了,能在国师身边侍奉可是别人几辈子都修不到的福气了。”常嬷嬷见许明婳神情有些落寞,连忙安慰道。
“也是,能在师父身边却是我的福气。”许明婳闻言重新展颜,又细细的问了常嬷嬷大长公主的情况,最后似是无意的提了一句:“进来天气燥热,嬷嬷可要仔细着用冰,千万别让祖母冷着热着了。”
常嬷嬷闻言却是笑道:“郡主放心,嬷嬷省得的。”
“是吗?”许明婳笑着抿了一口茶水,却是有些奇怪的问道:“可我怎听得有人说祖母近日半夜里时常咳嗽,嬷嬷你也日日背着人掩埋药渣?”
常嬷嬷闻言心中一凛,大长公主才将公主府的势力交给她多久?怎的现在就叫她知道大长公主病了的?面上却依旧笑道:“不过是底下的人胡乱嚼舌根罢了,郡主今日可瞧见大长公主她有什么不适。”
“嬷嬷,”许明婳闻言叹了一口气,“你又何苦瞒着我?师父他虽然并不是神医,但在岐黄之术方面还是颇有造诣的。还是嬷嬷以为我自幼跟在师父身边,连脉象都不会摸吗?”
“郡主既然知道了又何苦来问老奴。”常嬷嬷闻言苦笑一声,“大长公主既然不想让您知道,您又何苦在这里与老奴为难。”
“那教坊司的萧十三娘,嬷嬷又打算怎么说?”许明婳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拍到石桌上:“便是祖母自编自导自演这么一场闹剧,嬷嬷也不打算告诉我们了吗?”
底下伺候的人听到响动,立刻跪了一地。就在许明婳还待发作的时候,却听得大长公主的声音,“怎么了,这么大的脾气?”
“祖母。”许明婳闻言朝从皇宫中回来的大长公主行了一礼,正待说话,却被大长公主打断道:“今日园子里的花开得很好,婳婳可要陪我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