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呢？”刘念凝不傻。

“从此不得踏入京城半步。离得越远越好。”

刘念凝没说话。

就连宁清暄都没料到，她竟然会放走她。

“重来一次，这是机会，你若觉得人命低贱，或者可以再来一次，我也可以成全你。”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能来这儿，是因为她，曾经的言听云和她的仇，她已经报了。“只是，那‘风言风语’说过一次便好，再说，那便是真的疯了！”

刘念凝：“你威胁我。”

言听云：“只是说一句实话。考虑好了吗？愿意不愿意活命？”

若能求生，谁会想死？

刘念凝眼睛里最后的仇恨也熄灭了。整个人平静了不少。

在回去的路上，宁清暄问道：“就这么放了？你不怕她再杀回来？到时候入了茫茫人海，岂不是防不胜防？”

两人并肩而走，言听云微微向内避开，“我只求一个心安。机会给了。”

若是抓不住，她会怕？

看她一副信誓旦旦、万事成竹在胸的小模样，简直印到了心里去。

次日，言钰傅下了朝，便来了这边。“身子好些了吗？你这丫头，怎么不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

劈头盖脸的，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停下来。

言听云被训得跟鹌鹑一样，缩在凳子里，一声不吭。

“你怎么不说话！”言钰傅渴的嗓子冒烟，声音都哑了。

“哥，喝茶，喝茶，嘿嘿。”言听云气色好多了，初夏奉了茶，看着他喝下去才道：“我这身子好了许多啦。”

言钰傅挥退屋里所有人，“这次事情，休想打马虎过去，上次温泉山庄，得个风寒，也不至于那般严重，可是因为那个？”

言听云低头不语。想瞒着，哪里瞒的了呢？不瞒，但又说不出口让人担心。

这便是默认了。

“怎么会呢？距离你生辰不还有些日子么？”言钰傅坐不下去，起身，满屋子乱转。“那和尚当初说的，可有什么出入？”

“别担心，哥，或许不是呢？你看我恢复的这么快，这不是没事儿嘛！”言听云一说完，就遭言钰傅一顿严厉的扫视。刚冒出一点儿头，又乖乖缩了进去。

“今天就跟我回去，在生辰之前，就别出来了。”言钰傅恢复冷静安排，“还有，那个和尚，在哪？”没等言听云说话，又道：“不行，我还是多请几个，我记得，千山寺有一个高僧，改日我去问问。”

“哥，归尘和尚就是千山寺的，你忘了？”

“对对，归尘和尚神出鬼没，你也找不到他的消息，还是找他师父，我请假，你就在家呆着就好。”

言听云乖乖点头，今天她做的动作最多的就是点头。

脖子就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