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落在阿狸脸上,沈宁宁用指甲轻轻挑起阿狸的下巴,笑着说:“你撒谎!”言罢,她转身,又忽然咯咯的笑了,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插在阿狸头上:“果真是个美人胚子,既然这般喜欢本小姐,那你,便脱光了去院子里跪着吧,本小姐不让起来,便不许起来!”
阿狸的瞳孔狠狠的一缩,全然顾不上背上的伤,赶紧跪在地上求饶:“求大小姐放过奴婢吧!奴婢愿为大小姐肝脑涂地,求大小姐绕过奴婢吧!”
沈宁宁轻笑一声,看着地上狼狈的阿狸,心里没由来地升起一股满足之感。
“如此,便来伺候本小姐沐浴安寝吧!”
阿狸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在地上趴跪良久才恢复点力气,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高氏却是愁眉不展地坐了许久,她如今到了这般年纪,大儿子沈南谨早已是一方县令,外派出任;二儿子沈若谷年纪轻轻便战功累累,下次回来,指不定会封个什么官位,这辈子她算是不用再为他们俩算计些什么了。唯一的一个女儿,本想着再养个几年找个好人家嫁了,却不曾想到会发生如今的事情!
“被当众剥衣!真真是恶毒至极!”高氏狠狠摔了一个上好的汝窑瓷杯,还觉着不解气,看着身后的碧绿双耳花瓶便砸到了地上,丫鬟们听着屋子里的动静,都在门外站着,不敢前去敲门。
许久,大丫鬟松枝才过来禀报今日之事:“夫人,奴才命人去审问了鸣翠那个贱蹄子,可是去了才发现那个贱人早已被人毒哑了,连带着,连带着那几个壮汉,本来白日里还好好的关着,奴婢去时,去时......”
“去时怎么了?给我一并说清楚!”高氏气的心口疼,却还是不得不忍住脾气,作为主母她不能让下人知道她刁钻狠毒,不然,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好名声就算是毁于一旦了。
松枝被她这么一吼,吓得跪在了地上,冷汗涔涔的说:“奴婢去时,才,才发现那几个壮汉竟不知被何人搭救,竟然全都跑的无影无踪,奴婢搜遍了每一个角落,还是没有找到。”
高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险些晕倒:“废物,都是一帮废物,我养着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竟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放跑了,鸣翠也毒哑了,真真是,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她又连着摔了几个价值连城的花瓶,这才疲惫的坐下来,不发一言。
“奴婢已经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鸣翠那里打听点消息,还请夫人万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才是!”松枝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
“说,她还能说什么?鸣翠曾经是我的大丫鬟,大字不识一个,如今又被毒哑了,还能问出个什么消息,你们还能做点什么事?本夫人还能指望你们做点什么?”
松枝跪地,讨好着说:“夫人放心,奴婢一定竭尽全力查出谋害大小姐的凶手!”
“这还是在沈府,竟然当着我的面就敢,他竟敢!”高氏咬牙切齿的说,显然是已经猜到了凶手是何人,“本夫人不过是说了那个贱人几句而已,就敢这般在本夫人面前放肆!果然和那个贱女人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