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经的。”
“谁在说不正经的?”
“好了老东西,正经点,我们现在谈正事。”沈之叶喝了口冷茶,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那个在上首对他吹胡子瞪眼睛的老东西。
沈知秋一下子气的站了起来,颤巍巍的指着他大声问:“你喊我什么?”
“老东西!”
“你有本事再喊一声!”
“老东西。”
“你,你,你...”沈知秋的脸被气的通红,站起身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却被沈之叶冷冷的打断了:“我怎么了,非要喊你一句老东西你才肯罢休是么?”
“你,你,你,你有种再喊一句,还反了天了!”沈知秋起身,照着沈之叶据说十分睿智的脑袋上就来了一下子,打完之后十分得意的插着腰道:“我是你老子,你看啊,只有我打你的份,混账东西!”
沈之叶吃痛,捂着脑袋一遍遍大声喊:“老东西,老东西,老东西...”
沈知秋再想打他就打不到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干着急,听到他最后一声‘老东西’落音,他大喝一声:“算你有种!”
“我本来就有种。”
书房外的麦子叔和阿干倒是第一次见沈之叶和沈知秋相处的这般愉快,自从夫人去世,老爷一去边疆便是数十载,少爷被现在的主母安排去了最偏僻的冷阁,自此再也没有来过知安轩,连夫人的忌日都不曾回来,仿佛从此三少爷就从这个府里销声匿迹了一般。
“唉,看到老爷和少爷相处的这般愉快,老奴甚是欣慰。”麦子叔摸了摸眼角,与阿干一起在书房前的皂角树下摆了张桌子,两人也喝起了茶。
阿干点点头说:“谁说不是呢,我陪伴着老爷在外征战便是这般久,老爷从未回过府,却时时关心着府里的情况,所以基本上我每年都会回府一趟,将府里的大小事情都一一回禀给老爷。”
麦子叔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难怪老爷对府中事务这般熟悉呢,原来是这样啊。”
“嗯,老爷本就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若不是夫人的死对他打击太大,恐怕三少爷不会比大少爷二少爷差。”听着房内两父子的打闹声,阿干无不感慨的说。
引来麦子叔一阵不赞同的声音:“我看三少爷一点也不比其他两个少爷差,有夫人这样的母亲,三少爷能差么?”
“可是这些年老爷根本没有怎么管过三少爷?加上现在的主母也从未给三少爷请过师傅,就算是璞玉也需要雕琢啊!”
“咱们老爷和少爷可都不是看着那般简单的人,你看着吧,少爷以后定然不会比府中另外两个少爷差的!”麦子叔信誓旦旦的说,仿佛已经看到了几年后的沈之叶官拜一品,甚至超越魏琼楼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