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信风躬身行礼,东成公已经起身,几步向前,扶起他,笑道:“公子驾临,寒舍蓬荜生辉矣!”
“公子请坐!”
燕信风道谢,随即又躬身一礼,言道:“东成公,今日之事,风已经知晓,实连累东成公矣!”
“哈哈哈,公子此言不对,理越辩越明,那郑玄成逆流而出,老夫岂会怕了他。”
东成公哈哈大笑,让燕信风坐下,燕信风与苏文寻了一处,坐了下来。
“公子,此来不惧郑玄成刁难呼?”
一人出声,目露好奇,燕信风看着他,笑道:“东成公且不惧,吾又有何所惧?”
“吾虽为质子,然若是有人指鹿为马,污我名声,风当让那人知道吾剑之利。”
几人闻言,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震惊,纷纷看着东成公。
东成公哈哈一笑,笑言道:“老夫的静心斋乃清幽之地,若是沾上了血腥味,实为不美。”
“公子之剑可归鞘,那昧了良心的郑玄成,老夫覆手可灭。”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随即谈论起来,燕信风对着苏文吩咐一声,苏文起身,施礼后出去。
不多时,苏文便安排起了静心斋之事,等待郑玄成来临。
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苏文一一安排,待见到院落已经无法立人,他苦笑,禀告了东成公此事。
“哈哈哈,此事何难,且将那院墙推倒了去,既有人欲听辩论,老夫来者不拒。”
燕信风闻言,起身,让人叫来独孤霸还有他的护卫,让他们按照东成公的意思办。
忙碌之中,郑玄成带着人来了,东成公亲出去。
“东成公,玄成有礼!”
郑玄成行礼,东成公也回礼,笑道:“既已到,还请进院!”
“请!”
一行人来到院落,各自安坐,郑植看到了燕信风,他眼睛一眯,目露冰冷之色。
燕信风也面无表情,看都不看他一眼。
“哼”
一声轻哼,郑玄成脸色红润了一些,虽然自己针对燕信风,可以自己的名望,燕信风却不见礼,真是让人恼怒。
苏文闻声冷冷一笑,不理会郑玄成的态度。
“无礼之辈,见吾师为何安然不动?”
郑玄成身后一人出声,顿时场面安静下来,纷纷看着燕信风。
燕信风抬头,一双寒目盯着他,看得这人头皮发麻。
“吾不见礼,实不想见到说白是黑的人,再有,本王为大周信王,汝虽不是大周之人,然也应该行礼!”
燕信风说着,目光看着郑玄成,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东成公几人差点笑出声,揶揄般看着郑玄成。
从地位来说,郑玄成确实应该向燕信风行礼。
他若说燕信风无礼,那他郑玄成同样无礼。
燕信风不对他行礼,最多只能说燕信风目中无人,不懂礼贤下士。
郑玄成现在恨不得拔了身后弟子的皮,偏偏提起这事,难不成要给燕信风行礼不成。
他脸色变换之间,燕信风就这样干坐着,苏文却是一笑,开口道:“殿下,你是大周王爷,人家怎么可能会认呢,大宋可不是大周,在大周,若有这种事,恐怕三岁小儿都知道该怎么做。”
闻言,郑玄成脸色铁青,目露凶光,紧盯苏文。
这是说他比之大周三岁小儿还不如吗?
院内宋国之人也对苏文怒目而视,此言不但羞辱了郑植,也羞辱了他们。
东成公见郑植吃瘪,又见到苏文引发可大家怒火,随即笑了起来,开口道:“莫要争执这些,今日是老夫与郑玄成的主场。”
有了台阶,郑植松了一口气,怒视燕信风与苏文一眼,坐了下来。
辩论还未开始,就这样被闷头一棍,郑植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待所有人坐下后,郑植却不看燕信风,看着东成公,笑道:“东成公,今日之辩论,可知结果?”
东成公闻言一笑,冷声言道:“莫要多言,老夫且会怕了污了心的人。”
“心污者,言不顺,理不通,光天化日之下,岂会让那魑魅魍魉横行。”
“哼”
闻言,郑玄成脸色发黑,东成公如此直言,简直就是撕破了脸皮。
也罢,既如此,就不要怪老夫耍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