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郑植顿时瞳孔一缩,露出些许慌张。
东成公几人也大为惊奇,此事苏文没有跟他们提过。
“苏文,何必虚张声势!”
郑植出声,他不信赵元常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让苏文给抓住。
此事演变他已经在脑海里推演几回,可谓毫无破绽。
当日亲见那事发生的人,几个小厮已经被处理,而现在正作证的几人已经改口,剩下的就是鸿胪寺陈大人,他又怎会做那苏文的证人呢!
“苏文,若有证人,还请他出来,可莫要黄口白牙,乱说一通。”
心绪平静,郑植气势强硬许多,众人也纷纷附和起来,让苏文请出证人。
苏文先是对东成公及他几位好友一礼,随后开口道:“吾那证人不在此处,但已经安顿好。”
郑植一听,顿时嗤笑起来,就要驳斥苏文,苏文却先于他开口,言道:“诸位,吾那边可有一场好戏,然而去的人不能太多。”
苏文说着对着东成公及好友一拜,言道:“诸老已占据十个名额,现在只再挑选十个人。”
话落,苏文几步向前,先点了郑植与他弟子,一共两个,随后于人群中挑选早就准备的名单上的宋国人,一共八个。
二十人汇集一起,不知苏文何意,苏文一笑,对着院里众位拱手行礼,笑道:“苏文赔礼,若诸位想知结果,可在这里等待,定不让诸位失望。”
说完,他转身,笑着对郑植道:“郑玄成,请吧!”
郑植本想反对,那知东成公几人快步走出,他不好反对,只得冷脸跟上,想看看苏文玩什么花样。
外面早就准备了马车,二十人上了几架马车,离开静心斋。
一路顺利来到如意酒楼,苏文不给郑植他们说话的机会,将他们带到了一个房间。
一进来,见房间空无一人,郑植便冷笑连连。
“苏文,莫非是诓骗我等,难不成你想用这种办法让我们改口不成。”
苏文呵呵一笑,只是看了郑植一眼,安排大家坐下以后,让大家安静。
“诸位,好戏即将上演,可莫要喧哗。”
话音落下,苏文来到一面墙之前,伸手按了一处,一声响动传开,众人看去,不知苏文何意。
苏文退后几步,郑植刚要驳斥于他,这时声音传来。
且说这苏文安排的房间,就在那赵公子与苏双的雅间仅有一墙之隔。
那机关,就是有意设置,按下机关,墙便空篓起来,坐在此处,就能听见隔壁的声音,而且还很大。
房间里,一小厮将酒送了进来,对着苏双眨眨眼,苏双点头了然。
小厮离去,苏双给醉醺醺的赵公子倒酒。
“来,赵公子,且再喝一杯,吾可是听说了,今日那静心斋热闹得很,过会儿我们就去看看。”
赵公子一听,那还得了,酒气喷出,不屑道:“有什么好看的,那燕信风过了今日,污名在身,洗也洗不脱。”
苏双闻言,眼睛一眯,笑道:“赵公子,这就狂妄了些,要知道那燕信风可是有东成公帮忙,郑玄成虽有名望,依我看,恐怕他赢面不大。”
话音落下,赵公子眼睛一瞪,伸手抓住苏双。
“我呸,你这厮是看不起小爷吗?”
苏双失声,惊讶道:“赵公子,此言何意?”
赵公子哈哈一笑,寻了舒服的姿势躺下,笑道:“哼,小爷告诉你,此事就与小爷有关。”
“前段时间,吾让那张乾在燕信风丧期之时强邀他饮酒,想污他名声,谁知张氏父子都是废物,一死一伤,燕信风连根汗毛都没掉。”
他这话一出,苏双目露冷冽之光,随即掩去,附和着引他继续说。
且说隔壁,当赵公子那声音传来的时候,郑植已经瘫软在地,待要出声,意图打断隔壁赵公子之言,东成公与他的老友们压制了想要打断这场大戏的人。
这时,声音继续传来,便听那赵公子继续道:“合该那燕信风倒霉,吾父请来郑玄成出面,意图将事情闹大,然后让那些改了口的证人作证。”
“哼,那郑玄成虽为大儒,却见利眼开,吾父就承诺护他郑家家势不落,他便像条狗一样跳出来咬得欢实。”
“你说,这样的手段之下,那东成公怎么会赢。”
“哈哈哈”
说完,赵公子哈哈大笑,苏文这边,郑植已经瘫软在地,面无血色。
东成公几人见事已成定局,纷纷避开于他。
“郑玄成,吾等羞与你为伍!”
一人出声,除却他的弟子,其他人都脸色涨红。
好一个大儒,表面上却说得光明正大,背地里却龌蹉比之小人还不如。
看着众人纷纷远离于他,郑植一口血喷出,羞愤难当。
苏文看了一眼,起身道:“各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各位也有所疑虑,吾等就去看看这赵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吧!”
东成公几人应是,宋国之人已经羞愤难当,想要逃离此处,可苏文哪里肯,必须让他们亲眼看看。
房门打开,听见动静,赵公子刚要怒骂,待见到来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郑植被扶着走进来,那面若死灰的模样一下子让赵公子酒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