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信风就这样听着,不时掺和一言,脸上的笑容却是没有断过。
东成公也知道秦武的拜访其中有蹊跷,他也不问,就等秦武自己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秦武这才道:“东成公,齐王今日派某过来,一是拜见东成公,二是新得一些古卷,不明其意,东成公学问深厚,王爷就送过来,等公得之,好得便利也!”
秦武笑着说完,然后对对老仆一礼,让他让外面的人进来。
老仆目光看着东成公,东成公听见古卷,心中意动,然无事不登三宝殿,齐王府如此动静,怕是有所恳求。
他犹豫起来,秦武一看,那还不知其中的意思,他笑道:“东成公,齐王之意,这些古卷公若有所得,到时齐王不免上门讨教其学。”
“王爷说此事需得东成公帮忙,还望东成公莫要推辞。”
东成公一听,顿时明白了,不过惊喜来得太快,他怕落入齐王编织的大坑里。
一时之间他有些犹豫不决,秦武一看,顿时焦急起来,刚想开口再言,燕信风这时候微微一笑,言道:“东成公,齐王府也是一片好意,那古卷之学,非得大儒名士方能有所领悟。”
“齐王既然要借您的手得其学问,东成公应该成全才是!”
秦武一听,顿时大喜,接着道:“信王殿下此言,正合我家王爷之意,东成公,可莫要推辞。”
说完,他起身躬身一拜,东成公起身扶起他,看着燕信风,顿时笑了起来,言道:“既如此,老夫收下了,若有所得,当拜谢齐王。”
秦武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走了出去,让人将东西送上来。
不一会儿,秦武告辞,东成公看着这十来卷残破竹刻,轻轻抚摸着,神色雀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宁心静气,偏头看着燕信风,笑问道:“殿下,不解释一番吗?”
他才不相信齐王府会无缘无故上门送礼,而且还是这种珍贵的古刻。
燕信风劝他收下,就证明他参与其中,至于燕信风会不会害他,东成公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看着老夫子这神态,燕信风躬身一拜,言道:“师受辱,弟子怎会无动于衷。”
“东成公,风虽未成拜师,然公之恩,风谨记在心。”
东成公闻言,伸手扶起燕信风,一脸欣慰。
燕信风如此直言,他便懂了,看来就是昨日魏王府之事了。
他亦不问,燕信风要怎么做就让他做,真要出了事,大不了一起抗过去便罢了。
两人无言相知,燕信风便亲自给东成公看茶,让他先看古刻。
“哈哈哈,还是殿下懂我,此古刻在前,老夫心思已乱,不得宁静矣!”
言罢,他犹如虔诚学子,仔细辩读古刻上的文字,欲得其中之学。
燕信风退出门外,不打扰他,与老仆打了声招呼,便告辞离去。
齐王府的动作很快被其他几个王爷得知,他们没有想到,齐王的动作会怎么快。
一想到昨夜的事,他们那里还呆得住,生怕齐王再次抢先动手。
一时之间,静心斋便有多人上门,老仆已得燕信风知会一声,便多少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他让人进来,通禀东成公后,礼物全都收下来。
院落里,燕信风与萧何在凉亭下棋,独孤霸走了过来,言道:“王爷,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他们全都登门拜访了。”
“呵呵,果然人心最难懂,也最容易懂!”
燕信风说了一句,萧何笑了起来,言道:“殿下,既如此,当进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