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将错就错?”
“不错,以魏王多疑的性子,既是派了人来这尚书府守着,那么心中就一定对顾尚书有了隔阂,至少也开始怀疑他了,但顾尚书是个小心翼翼的人,一时半会儿魏王肯定找不到证据,既然如此,这证据我们便给他。”
容墨的视线落在仔细听他讲话的顾久柠脸上,突然之间做出了连自己都未曾想过的动作。
看着面前之人毛茸茸的脑袋,他的手竟是有些痒了,只是不知揉起来是什么感觉,思想是个很危险的东西,容墨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伸出手,在顾久柠头上轻轻压两下,道:“姑娘知道容某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顾久柠皱眉,心中似是明白也似是不解,制造证据她懂,可怎么制造?又怎么让魏王那个所有人都觉得他生性多疑的人相信?这倒也成了个难题。
她想这些的时候丝毫没注意到在自己头上胡乱揉着的手,摇摇头,道:“还请容世子明示。”
“不用做太多,姑娘只需要做一件事,其他的全都交给容某。”容墨在这个时候收回手,道。
“好。”
“衣服的事虽然造成了这个结果,但对于我们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容墨面色一变,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件衣服还在吗?”
其实他内心也有些疑惑,自己以前查案穿过什么衣服他的印象其实也没有多深刻,只是不曾想这魏王府的人还记得,而且好巧不巧顾久柠还穿了同自己一样的衣裳。一样也就罢了,还被魏王府的探子发现。
虽然事情巧合,他倒是也没想那么多,对于顾久柠那衣服从哪儿来他也未曾多问,毕竟他也觉得天下相似的事物何其之多,何况是一件衣服呢?
他这么想着,也没对衣服的事情多问,只是觉得碰巧。
顾久柠突然之间听到这个跨越度挺大的问题,下意识的点头:“还在。”
“好,再过三个时日,你穿着那衣裳来万宝楼,荣某在那儿等姑娘。”容墨颔首,又恢复了一贯风度翩翩的样子,顾久柠看在眼里,倒也什么都没说。
只是心中,呵呵,明明是只大尾巴狼,装什么谦谦君子,但顾久柠没说出来,也暂时没那个胆儿说出来。
她认认真真听着容墨的话,但实在席卷而来的倦意,仰头打了个哈欠,对他摆摆手,极其随意道:“知道了,容世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并无。”容墨不动声色的扬眉,往顾久柠的方向靠近了些,轻声道。
极其凉薄的声音和席卷而来的气息,让顾久柠清醒了些,悄无声息往后挪动,离容墨远了些,没说话。虽然这个人的脸是笑着的,可那双就算时时刻刻都微微弯着的眼睛里却如同冰雪般难以靠近,哪怕是温声细语都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顾久柠下意识觉得心,不知为何开始混乱起来。
“顾姑娘好生歇息,容某过些时日再来拜访。”
“世子慢走。”顾久柠躺下来,用已经凉下去的被子将自己裹住,似乎还觉得不够一般,朝着容墨的背影轻喊:“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