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马一声痛嘶,像是生离死别,却终究只是人立而起,再没跟上项恭半步。
这一天,整个鹰愁镇,阴云密布,安静的下起了雪,鹰愁镇入冬来,第一场雪。
三日后,刚刚走出大龙池范围,朝着屈支王城进发的官道上,项恭和悟空玄奘等人,在路边一处疏林内暂时休息。
三天了,整整三天,项恭一直没心没肺地笑着,悟空想安慰他,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项恭该是个比小白龙还执拗的人吧!
“听说西域的姑娘们,别有一番风情,等到了屈支,咱们先开开眼,嘿嘿!项兄弟这么风流倜傥,没准儿会被屈支的公主给看上也说不定!”寅将军嘿嘿傻笑说道。
“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明明也有那心思的,唉……”悟空愣愣埋怨。
“项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可懂?”玄奘神秘兮兮地说道。
“喂,你们够了没啊,我都说了,我没事,要是再这么墨迹下去,什么时候能到西天?拜托你们打起精神来,西天的经书都要烂掉啦,祖师都要圆寂啦!”
项恭若无其事地说着,起身往林子深处走去,“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儿啥东西吃,你们等着啊,别跟来,谁敢跟来,我打不死他,哈哈哈哈……”
没人跟着,所有人都愁眉不展,看着项恭远去的背影。
“他那么吊儿郎当,其实心里一定很憋屈吧!”寅将军苦着个脸。
“知道你还乱说话!”悟空埋怨。
“我不是想开导他么!”寅将军噘嘴说道。
“唉,看他笑的那么没心没肺,我想他心里一定痛的撕心裂肺,人啊,爱恨嗔痴,何时才能解脱?”玄奘感慨。
悟空看了一眼项恭,他在林子里跳来跳去,好像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可是,人萌骗自己多久,就算骗得了自己,又能阻止一切的发生么?
“我们在CD的街头走一走,呜哦……,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项恭哼着歌,看着天空的云朵,变幻出各种形状,一张冷冰冰的脸蛋儿缓缓浮现,项恭耸肩一笑。
忽然,身后出现一声声马蹄踩在碎叶上的声音,项恭回过头去,眼神一呆,自嘲地笑道:“你怎么来啦?”
“不可以么?”一个冷冷的声音。
项恭一惊,幻象加幻听,我靠!
回头一看,白龙马那硕大的马头,对着自己打了个响鼻,一脸的马口水和马鼻涕,让项恭瞬间意识到,还真特么来了她。
“你来干嘛?”项恭问。
“我要跟你去取经啊!”小白龙笑,很自然的笑,很开心的笑,很温暖的笑。
项恭愣神片刻,掉头就走,小白龙立马蒙圈翻身下马问道:“喂,你干嘛?不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