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这缥缈居二层第一间包房里,却是有两个人坐在其中闲聊。
而这两位的身份那可是不一般,其中一位年岁有五十多,乃是朝廷户部尚书周翰陶,另外一位六十多岁,却是这北直隶的提学御史,刘文涛。
这二人今日到此,便是闲的没事儿,过来喝茶聊天的,这个酒楼便是周翰陶家的产业。
而之前酒楼里接对联的事情,也是这二位闲得无聊打的一个赌。
这周翰陶身为户部尚书,肚子里的墨水也是不少,所以就想着来考校一下这保定府的学子们,整了这么一个上联出来,并且跟刘文涛打赌,说是这下联肯定是没有人能够对的上来。
而刘文涛身为直隶提学御史,肯定是支持自己管辖区域内的学子的了,所以这二位大人便是在包房里打起了赌来,想要看看这保定府里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够对出这下联来,而且还提供了二十两的彩头出来。
最后却不想在这包房里倒是看到了一出好戏。
此时下面人也都已经散去了,而这二位大人却是仍旧坐在包房里聊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周翰陶押了一口茶,便是朝着对面而坐的刘文涛说道:“元甫兄,这孙毅涵今日所做的这首词,却是大有情怀啊,称之为千古绝唱也不为过吧。”
刘文涛听罢点了点头:“嗯,这孙毅涵也并非是如旁人所说的那般无用啊,我今观此子,无论是从胸怀,还是这为人上却是还不错。”
“不错,外人之评价却也是不足为信啊,果真还是眼见为实。”
“呵呵,这怀仁倒是招了一个好女婿啊。”
这怀仁便是孙毅涵老丈人秦勉的字。
“前两天,我可是听说怀仁在四处的托关系,好像就是为了他的这个姑爷吧?”
刘文涛点头说道:“不错,他这老小子却是为了这个孙毅涵,现在满城的在找关系,想要给孙毅涵在这府学里找个空位子。”
周翰陶听完随即问道:“那元甫兄又是怎么想的呢?”
“开始的时候,我却是不愿意,只因这孙毅涵的传闻实在是有些的不堪入耳,不过今日吗,老夫倒是想给他这个机会了。”
周翰陶听罢,却是笑道:“呵呵,老家伙是又动了爱才之心了吧,不过也是,就凭着孙毅涵的那首词,却是值得给他这个机会。”
刘文涛又接着说道:“这孙毅涵肯定是想参加科举,咱俩要不要在打个赌?”
“什么赌?”
“赌这个孙毅涵能到哪一步?”
周翰陶听完沉吟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好,我就赌他能得中进士。”
刘文涛听完一愣,随后指了指他,笑道:“呵呵,你这老家伙,老奸巨猾啊,得中进士此子该是没什么问题,我问的是他能得中几甲。”
“这个,倒是有些难了,待我想一想。”
没用一会儿,这周翰陶便是想好了。
“我赌此子可列一甲。”
“哦?那我便赌此子二甲二十吧。”
“好,你若是输了,便是要把你那珍藏的好酒给我送来啊。”
刘文涛听完颇为无奈的指了指他,“你啊,就是惦记我那点酒了,行,你要是赢了,我便大方的给你两坛,不过你若是输了的话,你可得把那副了然禅师所作的秦岭山水图给我。”
周翰陶一听这个却是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的就答应了下来。
这两位大人,坐在包房之中,竟是利用孙毅涵进行了一场赌博,这也是孙毅涵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此时的孙毅涵他们已经是回到了府里。
秦璐的心情相当的好,走路都是轻飘的,出门一趟竟是得了一百七十两的银子,搁谁谁都会高兴许久的。
孙毅涵二人坐在屋中说着话,这秦璐一直是在跟孙毅涵说着刚才在酒楼里周围人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