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毅涵此时正在重新的糊窗户,这次他可是做了一些的浆糊来,用窗户纸把这洞重新的给封上了。
见秦璐醒了,孙毅涵回过头笑了笑问道:“怎么样?昨夜睡得可好?”
秦璐点了点头,昨天夜里孙毅涵躺下后开始的时候秦璐确实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可是后来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热度,竟然是睡的相当的踏实。
孙毅涵点了点头,随后擦了擦手问道:“你之前老师有子有孙,为何老师不去与他们一起住呢?非要一个人来这儿,孤苦伶仃的生活?”
秦璐爬出被窝,本来是想换身衣服的,不过孙毅涵一直在眼前晃悠着,她也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换。
“我听说老师的儿子推崇的是朱学,与老师有了分歧,所以老师便也不想与他来往了,不过他们倒是时不时会过来看望老师的。”
孙毅涵听完也就明白了,心里琢磨着这自己的这个老师还真是够强硬的,意见不一样就直接的搬出来离家出走了,啧啧,也是可以的。
秦璐起来将被子一卷,随后说道:“你出去一下,我要换个衣裳。”
孙毅涵听完笑了笑说道:“呵呵,都已经同床共枕了,换个衣服干嘛还要我出去呢。”
秦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那都是另当别论的好吗。”
孙毅涵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便是出了屋,顺便把门也给带上了。
外面的天气有些的阴沉,估计一会儿还得有雪,为了这几天的取暖问题,孙毅涵便是出了门,想要去拾些柴禾回来。
而此时保定府里,也是慢慢的流传出了王守仁,王大儒收徒的消息,现在有不少的文人学子都在谈论着这件事。
“听说王先生收徒?”
“哪个王先生?”
“还能有哪个,就是王守仁大儒啊。”
“神马?王先生收徒了?真的假的啊?”
“嗯,而且这个拜师的人你们也是绝对的想不到。”
“嗯?不是韩秉辰吗?”
韩秉辰乃是公认的直隶第一才子,学问那可是相当的好,所以人们普遍想到的第一拜师人选是他也是无可厚非的。
“不是,我跟你们说啊,拜师的这个人是秦千户家的姑爷。”
“啊?是他?不是说这个姑爷乃是不学无术之人吗?王先生怎么会收他为徒?你搞错了吧?”
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几乎全是这种反应,满脸的不信,外加一嘴的不屑。
“没有,你们没听说啊,这秦家姑爷可不是像传扬中的那般不堪,那日在飘渺居一首《沁园春·雪》,深受提学御史刘文涛的赏识,后来在广济寺还给了然禅师的画作题诗,听说他的书法那可是让了然禅师都刮目相看的,前不久巡抚家的陈公子生辰宴上,来了一场文斗,最后这秦家姑爷更是以一人之力把这前来赴宴的一众才子全都赢了一个遍,就这样,你们还敢说他是不学无术之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了。”
众人听完一脸的震惊。
“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们有什么好处,这秦家姑爷拜得王先生为师,估计也是因为他的才学啊,啧啧,我看谁是这直隶第一才子啊,还真是不好说了。”
“照你这么说那还真是不一定了,没想到,这秦府的姑爷竟然也非是池中物啊,啧啧。”
“这隐藏的也是够深的,之前咱们还真是听信了谣言了啊,可是这谣言又是谁给传出来的?”
“我觉的吧十有八九就是巡抚家的陈公子,毕竟他可是对秦家小姐痴情的很,不过后来却是被人抢了,他肯定也是心有不甘,所以才造了这个谣,让人以为这秦家姑爷如何如何的。”
“唉?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可能,啧啧。”
整个保定府乃至周边的一些府城现在全都是在谈论这件事情,大家对于之前孙毅涵的谣言也是有了这样的推测,都认为是巡抚之子陈文韬所传出来的。
而这些也是没多久便是传到了陈文韬的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