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弟弟送到师兄那后,行云敲敲旁边的门扉。
“进来。”
推开门但见书桌前的男子不惑之年,留着一缕胡子,面容不苟言笑。不过行云知道他并不是迂腐之人,不然就不会教她了。小姑娘弯腰行了个礼:“先生。”
“嗯。”卫清立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又从桌上抽出一本书,移到她面前。
山海经?行云疑惑地看向他,除四书五经外还有许多书没学呢,再者还可以复习,怎么就轮到它了呢?行云伸手翻开第一页,横公鱼?还是异兽篇。这是要她劳逸结合放松放松吗?
正当她不解时,卫清立面无表情的放了个大炸弹:“此书赠你,明日不用来了。”
“什么?”行云还没反应过来,她还想着问先生的问题,这,这,被话打个措手不及,一向以微笑平心的姑娘瞬间白了脸。她红着眼眶小心翼翼问道:“可是学生哪做错了?或是先生有什么事吗?”
卫清立摇头。他看桌一旁的一摞纸,从最开始的歪扭到中间的平稳,再到如今风骨初成,他颇为欣慰。“这两年下来,你我相处得宜,也是缘分。以你的资质,余下的书自学已无碍。”
行云被这临别语弄得酸涩难当,心中委屈,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连个理由都不说,是她哪不对,还是先生也觉得女子学而无用要回正轨了?
卫清立垂眼不答,继续道:“你聪敏而能苦读,你尚小而知坚持,你心有见识又能平常待民。你是为师见过最特别的。”脑子里总有新奇的点子和古怪的想法。也是他遇到的独一个。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