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兮道:“君上可有解决的之法?”
赫川抬手,将那杯看着着实有些勾人的酒水端到嘴边,小抿了一口。嗯,还不错,入口微甜还有些辛辣,够醒神,也足够醉人。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冲破封印之人的身份也不会那么简单。既然他能做到全身而退,那自然也会让你我随便就查到他的头上。”
“所以呢?”
赫川:“所以这件事谁去办,就显得尤为重要,鬼帝觉得呢?”
辞绸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左看看右看看,终是不把这个让众人为难的话题往自己身上引。当然,赫川也不着急。
“那鬼帝既然不知的话,魔君就来说说。总归是一家人,看法也自是差不到哪里去。”
长兮一脸坦诚:“臣觉得——”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辞绸冷眼看向主君之位上的赫川,那里本该是他家长兮的位子,他屁股底下坐的,还是他千辛万苦在东鹿蛮荒之地讨来的貂皮。
一想到每次他来了,长兮都要倒位子,真的是,让他无端生出几次想要篡他位的想法。
这次,又是他妥协。
赫川自是不在意,他家臣子们,他还是很放心的,虽然个个都野心勃勃,但忠心的很,篡位的念头自他父帝担任天君的时候,就已经在辞绸脑子里了,只是这些年,这人终究是给足了天家面子。
以此,赫川看辞绸,真是越看越顺心了。
他拂开衣袖,起身,走下这魔君高台,手里还端着那一方酒杯,冲着辞绸扬了扬,沉声道:“如此,便多谢鬼帝了。”
末了,他又补了句,“有什么难处尽管提,本君一定满足。”
“本君恭贺魔君寿辰,只是还有要事在身,这喜酒就不喝了。另外,本君在西南有一处风景极美的府邸,今日赠与魔君,愿魔君与鬼帝两相交好,福泽万千。”
长兮:“多谢君上。”
辞绸:“多谢君上。”
辞绸心想,这回办的倒还算个人事儿,西南锦洲的那块府邸他早就看上了,要不是后来知道这块地在天帝手上,他早就硬抢过来了给他与长兮作下榻之处了。
水华殿内
我满眼水光的看着眼前这人在我面前翻过来,覆过去。这话几次到了嘴边都被我强忍下了。
最终,我忍不了了。
“鬼哥,你把我拽进来就是为了干这事?”
松尧抬头瞥了我一眼,反问道:“不然呢?”
“我——”
行,憋住。不是我说啊,哪个正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把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拽到自己屋子里头只是为了让她给自己讲故事?
我是有多闲啊,竟然还呆在这捧着本故事书绘声绘色的给他讲了半个多时辰。
不过,最终他放弃了,我也放弃了。
实在不是我的错,你看啊,你让人给你讲故事是为了哄你自己入睡,可你总得挑个温柔抒情的,实在不行带插图的小画本也可以啊,可你让我给你讲的这是哪家神君出的奇书?三界兵器起源,云图战役中的阵法韬略,其中还夹着本四方麟兽。
我几次看着这人身子底下的那软塌,都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期间我还自我反省了,难不成是我品相太差了,实在入不了这位鬼哥的眼,只配在一旁做个端茶哄睡的小丫鬟,还是说,这鬼哥那方面生的有些偏差,对我这貌美如花的姑娘实在提不起兴趣?
想到这儿,我看他的眼神里不免带了些怜惜,于是乎,我又对着那兵器功法的长篇大论绘声绘色的应付了几章。
约莫半个时辰后
水华殿外传过来了一些动静,有些急促,听着还有些着急。
“仙子,仙子?仙子?你在里面吗?”
“仙子——仙子”
“仙——子”
“噗!”我笑出声,外面这是找谁呢?还如此称呼人家姑娘,但不得不说,这觉悟比还在塌上睡着的这位远了不知多少条街。
我在浮想联翩之际,决绝是想不到,外面这人叫的是我。
找我的是方才与我聊得尽兴的螃蟹,托人找我的是本该在魔君大殿上的赫川。我兀自的往门口走去,边走边回头。
唉,怎料塌上那位睡的正起兴,连半点声音都未察觉,更何况再起来管我的去留。
“罢了,不管他了。”
我走出门,正对上螃蟹那一脸焦急的目光。
我问他,“怎么了,这一脸焦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何处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