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徐荒找不到那女子,便想到了他头上,那日他永远记得,那是徐荒第一次顶撞他,他们吵了很久,最后徐荒丢下一句“这种家,不呆也罢!”摔门而去。
那日,他在徐府的大门口枯坐了很久,徐荒却没有再回来。
他因为门第之见,失去了他最喜爱的孙子。
那之后,他想了很久,他错了吗?徐荒的话反反复复的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说,“你行医几十年难道不知道,所谓医者当济世救人?”
他说,“难道平民百姓来诊病,你就不救治了吗?”
他说,“所谓医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
他还说了很多很多,那些话像烙印一样印在了他的脑海中,终于,他相通了,生命无价,人当生而平等,生为医者更当如此,因为,他们手上握着的,是那鲜活的精彩的生命!
良久,徐正清才从回忆中走出,此时他的脸上,已满是泪痕。
徐芜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他脸上的泪迹,说道,“爷爷,我们走吧。”
看着那两人相扶离去的背影,赵宁安一时有些感慨。
那小公子亦是感慨万千,“人当生而平等,说得真好,也正是因为如此,王狗蛋才能讨回公道吧,但是倘若没有徐荒的离家出走,徐老大夫也不会有此顿悟,这世间的事真是奇妙,环环相扣,少了哪一环都不成事。”
这小公子竟有如此见地!?
赵宁安微微侧目,对这小公子生了些欣赏,于是开口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