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通过城门,驶过大街小巷,最后停了下来。
赵宁安掀开帘子下车,就看到了倚靠在赵府大门口的一个年轻妇人,她脸色苍白,双目自她出现起就一直盯着她不放。
妇人身边还站了一个男子约摸二十三四岁,双手扶着那妇人的另一侧,眉头蹙起,眼中满是担忧。
赵宁安愣了一瞬,想起在滁州时,赵胜曾说赵夫人因为她而忧心成疾,心中揣测,莫非这倚靠在门口的娇弱妇人就是赵夫人?
她内心的疑惑很快就测赵胜解开,赵胜看见门口那妇人,立即下马,直奔她而去,“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房里好好休养吗?”
明明是呵斥,可是声音却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赵胜不满的看了一眼女子身旁的年轻男子,声音全是呵责,“你怎么让你母亲出房了呢?”
赵宁思沉默不语,倒是赵夫人出口了,“不怪他,是我急着见阿宁。”
她的目光跨过赵胜,看向了正在下马车的赵宁安。
一时之间,赵宁安觉得心情有些复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与赵夫人其实算得上是陌生人。
“阿宁……”赵夫人的声音不大,满含悲怆与哀愁,她的眼睛看着赵宁安,满是心疼与愧疚。
猝不及防的,泪水从赵夫人的眼眶中涌出,她挣扎着艰难的朝赵宁安的方向走去。
中国有句古话,儿行千里母担忧,看着赵夫人的泪水,她仿佛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也许她体内残留的原来赵宁安的情感在作祟,她内心一阵抽痛,紧接着脸颊便被打湿了。
“阿娘,”她赶忙加快速度,组织了赵夫人的前行。
赵夫人眼中满是疼惜,恋爱的抚摸着赵宁安的发丝,“我们家阿宁受苦了。”
马车不知何时被下人牵走,赵家三个男人站在一旁,一脸的欣慰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