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流水,有凤仙,风和日丽,确实是好去处。
“细看金凤小花丛,费尽司花染作工。雪色白边袍色紫,更饶深浅四般红。”
一位玉面公子正在凉亭吟诗。
身着青白汉服,看起来风度翩翩,手中拿着山水画扇,吟诗的语气中似乎蕴含一丝忧愁。
“这位兄台,我能进来坐坐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兄台,便知晓叶小云不是本地人,随后开口笑言:“此地美景人皆爱赏,有何不可?”
叶小云抿着杜康,望着凤仙流水,又想起方才这人吟诗,自己也想小哼一首打油诗。
“凤仙凤仙你真美,可惜不如娘子美,流水流水随意流,流尽忧愁愁人留。”
灌了口杜康,打了个饱嗝,叶小云整个人陶醉于美景之中。
玉面公子听完叶小云的打油诗,不由得笑了笑了,这种信口拈来的打油诗他可做不到。
此人喜欢和古人作诗对比,若没有想出好的诗词,宁可吟古人诗歌,绝不随口而来,以表尊敬。
但他叶小云的这首打油诗,却有些触动,不由得想和叶小云交谈起来。
“在下木疾,字乘云,方才听小兄弟吟诗随意,却深有道理,可否与我结交一番?”
“乘风兄过奖了,在下叶小云,还没有字,四海之内皆兄弟,有何不可?”
叶小云这话简直是绝了,略微有一些回应木疾说过“有何不可”的意思。
称呼木疾为木乘风,这是对他的尊重。
叶小云虽然没有爹娘教导这些,但也是做足功课,云游四海不懂一点礼仪,怎么结交?
两人相视而笑,既然都是忧愁之人,自然有共同言语。
几番客套之后,也慢慢聊起忧愁之事,略微伤感。
“唉!必能和相爱之人在一起,此乃人生一大遗憾,就算我学富五车又有何用?”
“乘风兄,我家娘子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一些。’大胆去追所爱便是,别婆婆妈妈的。”
“什么?叶兄弟都有家室了?唉,看来是我方才会意错误……可我的命运,唉!”
木疾不敢把自己是木家商会二公子的身份说出来,深怕叶小云敬而远之。
“乘风兄,命由己定,不由人,不由天。人生苦短,因此不妨大胆一些,大胆去爱一个人,去攀一座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才是人生所在的意义。”
或许是修炼《天地逍遥心法和自己性格的缘故,叶小云说出这番大道理,见木疾仍然犹豫不决,便将酒葫芦递给他。
“来来来,喝一点酒,把你的故事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乘风兄呢,再说了,你取这字的意义何在?”
都说看事的不嫌事大,叶小云看木疾衣装打扮不俗,给人种文质彬彬的感觉,这里面定有趣事!
所以这即是大道理,也可以说是大忽悠?
但话却说到木疾心坎里去了。
心想,字是自己取的,当初取字为‘乘风’时,便想的是逍遥洒脱,去挣脱家族束缚,去做自己想的事。
于是接过酒葫芦,学着叶小云一口灌下去,可差点没把他呛死,不一会儿酒意上来,脸色渐红。
叶小云看见这一幕,这不由得大笑起来,劝人喝酒实在有趣。
俗话说,酒壮英雄胆。
第一次喝酒的木疾,现在想把心里话全部吐出来,以此宣泄。
“叶兄,你说得对,人生苦短,就该,及时行乐,我要和思梦在一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没有人能够阻拦我们!”
说完,便直接醉倒在地。
叶小云感到一头黑线,这都哪跟哪啊?乘风兄,你这么不禁醉的?
放置不管可不行,毕竟这几里面有自己的责任。所以,先抗回秦府再说。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叶小云抗着木疾走进秦府,而就在他刚进去的时候,门口的两个护卫不由得讨论起来。
“喂!你看见了吗?”
“废话,我又没瞎!”
“难道叶公子是兔爷?”
“笑得那么开心,也许吧!”
好在叶小云已经走远,不然绝对被对会疯狂吐槽,兔爷?你才兔爷呢?你家全部都是兔爷!
穿过长长的走廊,叶小云遇到正一脸无聊玩着天宝珠的秦娇。没未开口,便被问话了。
“哇!小云哥哥,你怎么抗了了人回来,咦,还是个男的?让我看看是,木疾!”
“怎么?你们认识?”
“小云哥哥,他是木府的二少爷,才高斗,学富五车,播仙城的本地人都知道。”
“砰!”
叶小云一激动,没注意还扛着的木疾,结果直接摔到了地上,好在是后脑勺着地没啥大事,况且睡得还很香。
“额,尴尬,要是木府的人知道了……我的天!我岂不是变成秦家的罪人了?”
“噗嗤!小云哥哥你可真厉害,不管怎么说,先安置好他吧!”
于是,就这样,叶小云继续抗起木疾,最后来到秦府的客房。
安置好后,还没松口气,秦酥和江水华便走了进来。
简直尴尬到了极点,东瞅瞅,西望望,露出特别假的笑容来缓解一下气氛。
“啪!”
叶小云的脑袋又被打了,江水华简直气死了,心想,你怎么那么会惹事?不久前打了木驰,现在又扛着木疾,你能不能老实点?
话不多说,先暴揍一番。
秦酥对此不好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先问问缘由,只好再商量对策,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