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尊说,我是你的育莲者呀。”白星凉忍不住提醒道:“如果没有我的灵力支撑,这朵灵莲就会枯萎,你也会消失。”
“哼,枯萎就枯萎,反正被困在这里,也不过是慢慢等死。”穷奇妖兽抬起眼,瞧了瞧眼前的白星凉一眼,忽然有了印象,忍不住皱眉道:“你是这朵臭莲花的育莲者?那岂不是……就是那日冲我撒尿之人?!”
闻言,白星凉忍不住摸了摸后脑勺,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解释道:“那天用菜过于咸,故多喝了几杯茶,被师尊叫住名字时……一时没有忍住,就……”
一边说,白星凉一边看向穷奇兽。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还好吧?”
被他咽回肚子里的话是,有没有被他的童子尿给熏到?啊?看这表情似乎是有,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哈。白星凉刚问出口,就看到穷奇兽血盆大口一张,似乎要将他整个吞进腹中。然而它灵体一膨胀,就被灵莲金光给束缚住,打回了原形,以不过婴儿拳头大小般的原形姿态,锁在了灵莲花心之中。
“……罢了,碰到你算我倒霉。”穷奇兽一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样子,躺在莲心处,眯起大眼睛,看向白星凉和嘤嘤儿二人。“你们俩到这来到底想干嘛?!”
“其实,我是想知道……”白星凉斟酌着开口:“身为一只妖兽,是什么感觉?”
当白星凉把这句话问出口时,嘤嘤儿不得不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向了他。这也不怪嘤嘤儿会这样,自她入招摇门以来,修行课文第一条便是:妖兽为祸世间,残虐无道,遇之必擒,如生擒不能,便以死路阻之。白星凉虽然尚未突破元婴之身,仙术并不精进,但不可能连课文的第一条都会抛诸脑后吧。
就在嘤嘤儿思索着为何尊主会将天地间第一株灵莲交给白星凉培育之时,白星凉的骚操作又开始了。只见他的小胖手在衣兜里掏了掏,不断掏出些啃了半口的仙桃和被绑了翅膀五彩澜羽的灵鸟,摆在了石阶上。
穷奇兽冷眼旁观着眼前的小娃娃掏出一样样奇奇怪怪的破烂物事(灵鸟:……)。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小瞎子,你到底要干嘛?”
白星凉往那仿佛深不见底的衣兜里掏啊掏的手忍不住一顿,他疑惑不解地眨着浅灰色的眼眸看向穷奇兽。
“为何叫我小瞎子?”
“没有为何,眼睛看着比较像白内障患者而已。”
“白内障患者又是什么?”
“再刨根问底,信不信老子把你吃了?”穷奇兽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在看到眼前这小娃娃疑惑不解的天真神色,又忍不住败下阵来,开始解释:“吾入人间游荡之时,见过跟你眼睛很像的人。”
穷奇兽的话音刚落,白星凉已经从衣袋里掏出自己心选的玩意——从尊主房中偷来的化形壶。
“哎呀,终于找到了。”白星凉的眼睛眯成一道弯弯的银月,他将化形壶对准了穷奇兽,晃了晃。
“穷奇奇,想不想出来跟我们一起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