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挥刀有力，就要先做到下肢稳如泰山！”

杨平说着把外套脱掉，准备做示范。

“就是古时候的腰马合一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我要你做的，不是扎马步那么简单，来把柴刀给我！”

卫明依言递了过去。

“看好，叱！”

同样是脉罗轨迹，卫明撩刀以后只是单纯地产生了破风声。

而杨平这一击，却是静谧的可怕，无声胜有声，刀尖所至产生一点寒芒，划破夜空！

“观察到我，和你的区别了么？”

卫明知道他指的不是上肢动作，而是腿部。

杨平已经收刀，只能闭上眼开始回忆刚才的细节。

约莫五分钟以后，像是抓住了某个关键，卫明霍然睁眼。

“是下蹲的程度！”

“答对了一半！”

“正如你所看见的，不像武侠片里练习马步时近乎90度的下蹲，我只下蹲22度。”

“把握的这么精准？”

卫明眼中惊奇不定。

“十年，习惯！”

杨平淡淡开口，继而说道：“说你答对一半是因为你只观察到了腿部，却忽略了最重要的脚部。”

“我见过很多世伯，他们的起势都是脚尖稍微内敛，形似内八字的，所以就惯性思维了。”

“你说的那是习武之人的规矩，我的不一样，我是军人，所有的技巧都沿袭了部队的路子。”

“在我这儿，左右脚要前后交错开，左脚在前，右脚在后。两只脚全部向左偏离3度，切记，要保持平行！”

“来，你照着要点摆一下！”

“上半身下意识的前倾这一点做得很不错。”

“下蹲角度不够，屁股再往下坐半公分，自己拿捏！”

“脚部很标准，好，就这样先站上十分钟！”

十分钟，也就抽两只烟的功夫。

杨平掐好时间，啤酒刚好喝完，罐子被他墩在地上。

“感觉怎么样？”

卫明神情自若，脸上写满了轻松，“简直无压力啊！”

杨平呵呵一笑，“好，那就继续，再站二十分钟！”

这期间，杨平足足跑了八趟厕所，可能是吃坏了东西。

对此，卫明心道：“反击的时刻到了！”

他揶揄道：“杨哥，看来哪天得带你去撸串补一补了！”

“去！没个正型！”

“我这是当年和凶徒搏杀时，被一刀捅到了肾脏器官，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是留下了后遗症。”

“那不会影响那啥吧？”

卫明意有所指。

“想什么呢你！”

一个脚背击打在他小腿肚上。

“哎呦，疼！”

卫明龇牙咧嘴地喊叫道。

“嘿嘿，知道疼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早在第十五分钟的时候，身体就出现了微微的异样，说不上来的难受。

卫明如实说道：“难受！”

“难受就对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爬到了二楼的楼梯。

“哎，杨哥，别走啊，我还要在这儿站多久啊？”

“一晚上！”

话音远远飘了过来。

“啊！”

新的一天从一声尖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