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素鱼?!听起来感觉就十分可口,那我就好好期待下次的持斋日。」老祖宗笑开了嘴,对于耀洁的提议颇为心动。
再一旁帮老祖宗布菜的宋嬷嬷,审视的目光在度扫到了耀洁身上,她感觉耀洁改变了很多,以往的她根本无肉不欢,几次家聚就看得出来了,此时居然也爱茹素了,从今日她抄写的佛经看来,似乎头受了伤,连个性也变了。
她看着头上缠着纱布的耀洁,对她的改变报以乐观的心情去看待。
「既然三ㄚ头的伤势好多了,那二十五天后的百花宴,妳也跟着去参加吧!」耀洁的行为也不同以往,急惊风般毫无定性,又写了一手好字,之前的百花宴,她不是惹祸就是受伤,从来都没有出席过,这次她的表现,让她叹为观止,先是规规矩矩的与她一起礼佛,在大度的原谅了卢氏的污蔑,这一切的改变让她感觉到欣慰,承相府的嫡女,终于长大了。
至于,外界盛传耀洁是杂种一事,随着郑婉婷已死,这谣言早该平息,事实上,婉婷的待人接物、处事、个性,皆高她的庶妹郑婉琴一等,说婉婷偷人生下耀洁,虞李氏对此风言风语,是完全不信的。
她来回看着耀祖与耀洁,这兄妹两人五官轮廓,皆有相似的地方,尤其是耀洁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与他的儿子不能说十分相像,也有七八分。
同样列席的虞耀祖,对妹妹成熟的改变,感到难过。他的耀洁才十三岁阿,脸上出现了不符合她年纪的深沉。
「祖母,让耀洁参加百花宴,是否太早了。」虞耀祖想把妹妹的美好藏到她出嫁之时,反正耀洁不愁嫁,她已经是太子定下来的太子妃了,何需让妹妹再去抛头露面。
「不早了,你二妹明宜再三年前已经开始参加百花宴了,你四妹明秀去年也参加,若不是前年耀洁受伤、去年惹祸,她在两年前也该开始参加了。」
说到这些,耀洁也正感到疑惑,其实她的记忆力,今年的虞耀洁也没有参加百花宴,因为刘嬷嬷被关进柴房一事,她大吵大闹惹怒了她的父亲,被禁足了一个月,错过了百花宴。
耀洁对百花宴一点也不熟,因为虞耀洁没有参加过,她疑惑的眼神看向虞耀祖,希望可以从他口中得知答案。
虞耀祖看到了耀洁的眼神,似乎感受到她的疑惑与不安,他要替妹妹挡下一切不安的事情。「祖母,耀洁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了,何须让她在去百花宴崭露头角。」
「明宜也是五皇子内定的五王妃了,她还是有去参加百花宴。」老祖宗拿起汤勺,喝了一口浓汤,锐利的双眼直盯着耀洁看着。「这是为耀洁好,她越引人注目,太子就越不敢怠慢于她。」
这一来一往,耀洁已经明白了百花宴的性质了,宴无好宴,相亲就是相亲,取这么优美的名字,也摆脱不了宴会里的俗气。
「兄长,既然是为了我好,我愿意听从老祖宗的指示,去参加百花宴。」耀洁回视着老祖宗的目光,给虞耀祖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
「这二十五天,妳就暂时不要去学堂了,好好的练习百花宴的表演项目。」老祖宗对耀洁的乖巧称是,笑开了一张老脸。
「好的。」在荣耀王朝,男女皆可以去学堂读书,女孩在八岁以后就能跟着去上学堂了,当然身为丞相之女,也不例外。
虞耀洁因为母亲偷人之事,她去学堂的第一天,就被嘲笑为杂种千金,她从哪时就不爱上学堂,基本上都会找许多的理由,在家自修,学堂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耀洁的庐山真面目。
「那妳去百花宴之事,再由我跟妳爹提及,这次妳要好好表现,别让我们丞相府丢脸。」
「耀洁明白。」
「那我们就赶紧用膳吧!」似乎是一切事情,皆顺着她的意思去做,老祖宗胃口大开,食量也多了半碗饭。
虞耀祖在一旁食不知味的,担心妹妹去百花宴,是否会遭受到言语污辱。
耀洁则抱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在餐桌上频频逗老祖宗开心,与她有说有笑的,饭吃得少,空气吸得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