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其实上面的甲包间风景更好…」小喜看着耀洁眯着眼，十分享受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抱怨，本来可以让小姐感到更加满意的。

「小喜，不打紧的。下次，我在带你们来…」现在虞府的中馈在郑姨娘手上，她要外出做什么，皆属不易，等她慢慢拿回自主权，那时候这几个ㄚ鬟就能跟着她出门了。

小喜伸手拿起了茶壶，帮耀洁倒了一杯。「这边的茶，都是有洞庭山那边的上种植的碧螺春，茶香十分的回甘。」

「小喜，你来过碧翠楼？」耀洁有些疑惑的问道。看她对此处的了解、跟那个包间风景比较好，感到有点纳闷。

「嗯，前五个月跟大少爷来过一次。」小喜坦承无讳。

「我哥？为什么你会跟他来这里？」耀洁可不认为里面有什么八卦可以探听，纯粹的好奇。

印象中，虞耀祖在他二十六岁的时候遭人暗算，已经娶亲，不过对象是谁，梦里有些模糊，似乎是政治联姻的对象，大哥与她相敬如冰的样子？

「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我后面再慢慢跟小姐解释。」小喜把茶装好，便站在一旁，望着门口等小平来，面对后头耀洁探视的目光，不打算理会。

感受到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耀洁不打算勉强。「妳也坐下来喝一杯吧！」他伸手拿起茶壶，替小喜倒了一杯，放在自己对面的桌上。

「小姐…」小喜感动的望着耀洁。「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她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好像那张椅子布满了钉子一般，会扎人。

「只有我们俩在的时候，妳无需对我这么客气，其实我一直把妳们当成姊妹再看待…」耀洁悠悠的开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妳大了我五岁，妳甚至像我姊姊一般的在照料我。」

听到耀洁讲起小时候的事情，小喜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不少，她笑着接续着说。「其实把小姐当成妹妹的人是小平，妳小时候很喜欢爬高，都是小平飞上去把妳救下来的…」回想起往事，历历在目，可惜人事全非了。

「小喜，说说我小时候的事情吧！」等待的时间不能浪费，她要趁机会多了解过去的虞耀洁，这样她才人前的表现，才不那么得突兀。

「小姐，妳小时候很可爱…」小喜眯起眼睛来好似在回想。「很爱撒娇，也很爱跟小乐逗嘴，每天停不下来的到处乱窜、遇到不开心的就大哭大吵…」她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夫人还在时，妳是老爷最疼爱、最宠爱的女儿，老爷常常会带很多新奇的东西，只为了颇妳一笑。可是，就在那个不堪的风声传出来后，一切都变了，夫人失去笑容、小姐失去了老爷的疼爱，年记还小的妳，根本不知道原由，所以妳变得更加的霸道、强势，却也让老爷更讨厌妳…」

小喜想着想着泪水就快要掉下来。那段日子苦不堪言，小姐不知道老爷为什么开始不疼她，处处与二小姐作对，最后夫人看不下去小姐受得委屈，已死明志，依旧唤不回老爷的心。

「…」霎那间包间内，静默无声。

小喜擦拭眼角，站起身子。「小平差不多要到了。」

「嗯。」为了舒缓气氛，耀洁看了座位旁有只屏风，她站了身来，走到屏风后面。「那我躲在这边给小平一个惊喜…」

看到耀洁小孩子般的举动，她泪水掉了下来，不停的点着头。「好啊，小平一定也会大吃一惊的。」

她很高兴这趟出门，让她知道，她的小姐还是原来那个喜欢笑、喜欢恶作剧的那个小姐。那个梦，没有消灭小姐的本性。

站在屏风后面的耀洁，握紧了拳头放置在胸口上，小喜所说的一切，她居然可以感同身受，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她都有相同的情绪，有两段不同人生的记忆，心灵也能被同化吗？这是种带入感吗？

她对她的心情起伏，深感不可思议。是否她已经有种虞耀洁是她、她是虞耀洁的认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