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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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次日卯时,房间向东,阳光透过木扉剪裁成窗花模样洒进来,我还未梳洗完毕,月奴已经推门进来,为我送来简单的早食。
昨夜毫无意外自然整夜未眠,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知是因为长大了,还是因为最近修习或者事情的折腾,婴儿肥居然减了,倒瘦了个尖下巴。显得五官张开了些。
月奴放了食盘,转身站在我身后,看着我。
“昨夜没睡?气色为何这般差。”果然,精气神都写连上了,居然这么明显。
我梳梳发尾,接着她的话,“我担心玉尘哥哥,自然睡不着。“
月奴从后面弯腰看着镜子里的我,一句话也没说,又走了。
不过一会,她回来了,拿着些精致的小瓷盒。
“你转过来。”月奴将那些瓷盒放在镜台上,对我说道。
我便转身对着她,只见她打开瓷瓶,里面是粉状的白色粉末,带着淡淡的花香。她取了粉在我略施几下,又用一支深青色如若矿墨的长块涂抹在在我眉上。
不多时,镜子中的我瞬间感觉精神好了很多,一道新画上的柳叶眉遮住了我面容的瑕疵,本来是青涩稚嫩的脸庞,多了一丝说不出的韵味。
“玉尘是个男儿家,不懂这些,但我可以教你。”月奴将胭脂盒放下,打量着我脸上的妆容。
“好,有劳姐姐。”我答,我看着月奴精致的脸庞,说不羡慕自然是假的。
我除了哥哥向来没有与什么人多有接触,虽然月奴冷了些,这时却对她甚有好感。
月奴又将胭脂盒放在我手上,”来,我教你。”
不多时,镜中的我妆容已是精致,但我常来素面朝天,此时有些不习惯。
我想了想问道,“我们今天就出发吗?”想着玉尘,月奴却迟迟没有启程。我却急得很,这再在这里耽搁着,哥哥他.......
月奴将镜台上的瓶瓶罐罐收起,“这度朔之山在东海之北,那里可是百鬼之都,以你现在的修为去那里?简直是送死。“
“什么?意思是我去不了?”我一听开始急了,转身看着她,“为何不早说!”
“我只是说今天去不了,过两日就未必,你先在房间休息,午膳时间我叫人来喊你用午膳,午膳过后,你继续修习,如果你坚持得住,可以尝试食三粒。”月奴说话间已经起身,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