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见明理的,很自觉的完成人家的心愿,不明理的,故意装糊涂,大卸八块下油锅炸都不解恨。
“你说你给他们操心干啥,你就俩闺女,还都是别人家的。还是多干几年,等分了红,退休了好好享享福。”,刘源科眼都不抬,装着糊涂。
“干不动了,源科,这几年咱们厂子效益也都挺好,一直也没给分红,工资你也没给我,我知道你的难处,可家里好几年没进钱了,你嫂子也老是埋怨我......”
还没等王志全说完,刘源科冒火了:
“你这是来要钱了!?”
刘源科起身,对着王志全说:
“老王,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光你没分吗,我也没分钱,我比你更难,从买原料、到出货、收账,哪个不是我在操持着,你光在家,不知道我的难处,现在钱多难要啊。
别看咱们厂子看着卖的挺多的,可是你应该知道,基本没挣什么钱,现在什么都涨,原料也不好买。竞争这么激烈,咱们的产品是靠价格低才打出去了,这你清楚啊,没多少利润。
多少难收的账,我和你抱怨过吗,不是我舅子帮忙,你以为咱的钱就那么好要,亲戚也得明算账不是,不能让人白忙乎是吧......”
听着刘源科在诉苦,王志全心里也不是滋味,明知谎话连天,可还能发火。
“源科,你别生气,我也是没办法了,孩子们和我要钱,我这还一屁股饥荒,执行局都找我好几次了。”
“孩子凭啥跟你要钱,他们应该给你上供,还反了她们了。”,刘源科揣着明白,接着话锋一转:
“执行局的事好说,哪天我去和我舅子说说,他熟,找找人,什么事都好说。”
“不是,源科,我是真不想干了,这样,我表个态,把本给我就行。”
“老王,问题是现在咱们厂子是没钱啊,我也是一腚饥荒。
你看,现在的买卖多少有给现钱的,都是先拿货,卖了再给我们钱,”,说着,走到高档红木办公桌旁,打开抽屉,拿出一摞厚厚的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