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犁赞同地点点头。
“但是即便这物证证明不了,那其他人的证词也同样可以摆脱白芍的嫌疑。”
江明庭:……
是啊,即便没有物证,江明月她们也还有人证。
“老爷,我真是冤枉的啊,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害大小姐和二小姐,我一直都是真心服侍大小姐和二小姐的!”
江明庭也说道:“若真的是秋菊想要对我们下毒手,那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江守犁也纳闷,若是一个普通的下人没道理要对自家的主子下手,再说江明庭对下人向来很好,也没道理把一个下人逼到要杀人灭口不成。
难道……
江守犁突然问秋菊道:“你是什么时候进的伯爵府?”
秋菊一愣,不晓得江守犁这个时候问这些做什么。
秋菊还在发呆,江明月就帮她答了,“父亲难道忘了吗?秋菊本来是皇宫罪臣的宫女,前几年圣上大赦天下,将这一批宫女从皇宫放出,这出局便是其中一个,当时父亲也是为了这些人着想便顺手招了几个,进了咱们伯爵府。”
柳江姜也在旁边点头应道:“大郎当时那么对秋菊,现如今她却如何对待咱们伯爵府,真是白眼狼!”
一听到江明月和柳江姜说的这话,江守犁的脸色很明显地又黑了几度。
秋菊含着泪摇了摇头,“老爷,我是冤枉的啊,老爷当年对秋菊的好,秋菊一直铭记在心,怎么可能会对小姐们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江守犁却好似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既然如此,那便也无需再多说什么了,报官吧!”
江明庭因为自己小腹上的伤口还没有彻底痊愈,没办法跪下来,只能往前又走了一步,“父亲三思啊!秋菊也说了,她一直铭记父亲的大恩,断不会对我下毒手!”
江守犁根本就听不下去,“你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不要胡说八道!都给我回去,来几个人把秋菊拖出去报官!”
“父亲!父亲!”江明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管肚子上的伤口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疼痛,“父亲!秋菊虽然是前段时间才到我院子里来的,但是她的为人我也很清楚,她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求父亲放过秋菊吧!”
看到江明庭跪在自己面前,江守犁急忙站起身来扶住她,眼神里有些着急,“你这孩子,这件事情又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又何必为一个下人如此呢?”
“秋菊真的是冤枉的!父亲为何就不能听女儿一句呢?”江明庭也哭了。
她实在没有办法用什么证据为秋菊洗脱,若是能在江守犁面前服软,因此让她放过秋菊,那她也是心甘情愿如此做的。
虽说一开始的时候,她对秋菊投靠自己的行为有所怀疑,但是如今经过这一段时间下来,她早就和秋菊成为了挚友。
看着自己的挚友有难,她绝对不能做事不管!
“姐姐,现在人证……”江明月还想着在火上浇油一把。
但是柳江姜看出来,江守犁对江明庭还是有所芥蒂的,便在江明月还没有说完的时候拉了她一把,让她不要说下去,免得因此殃及池鱼。
江明庭如今已经软硬兼施,再也使不上其他心思了。
江守犁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连一个下人都如此仁慈,是以后嫁到夫家去被人欺负了,是不是还要替别人说话?”
江明庭抿着唇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