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姜时栖应该自信的把像字去掉。
因为下一秒她真的流鼻血了。
姜时栖甩掉手里的芦瓢,捂着鼻子狼狈的蹲了下来。
芦瓢掉到地上发出的响动在这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有水声划过。
扶苏转过了身,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她。
看着这么一副美男沐浴图,姜时栖鼻血喷的更欢了,她紧闭着眼:“大公子,隶妾……隶妾上火了!恐怕不能继续伺候大公子沐浴了,可否能让隶妾出去清洗一下?”
一秒。
两秒。
三秒。
就在姜时栖以为扶苏不准备回答时,他却应允了:“下去吧。”
姜时栖简直要感动得痛哭流涕:“多谢大公子!”
然后她就连滚带爬的逃了。
逃到了个安静的池边,她舀了几捧池子里的水洒在脸上,滚烫的脸颊触到在这春季里还有些冰凉的池水,顿时清爽起来。
姜时栖洗干净血,冷静下来的余韵之中,她简直都想掐死自己了。
怎么那么丢人啊!居然看这人家的背流鼻血了。
没脸见扶苏了。
可是过了一会,她又屁颠屁颠滚回去帮扶苏擦头发去了。
在这古代没有吹风机,只能用干布一遍一遍的擦拭头发,直到水分全无。
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静悄悄的,仅仅有竹简翻页碰撞的清脆响动,以及姜时栖在身后帮他擦头发的布料声。
终于,在她胳膊都快断了的时候,扶苏的头发彻底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