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下令,孟月瑶禁足倚凤殿,身边不留侍女,其亲密者交由大理寺审讯,刑部协助处理。
一个月后,楚帝废后,孟月瑶禁于冷宫之中。
大概楚帝怕她真的死了,隔天就有几个宦官将一个血淋淋的侍女丢了进来,那个身体艰难地向她身边爬过来,哭道:“娘娘,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瞒着你做下了那样的事,奴婢对不起你,呜呜……”
孟月瑶沉默半晌:“玉纺,其实你不必去跟他说,江吟他也会那么做的,终究是我欠他太多。”她说这句话时极为平静。
“娘娘,我跟他们说,那些都是我做的,和你没关系……”
她打断玉纺:“你做和我做又有什么区别。”
她起身拿了块手帕,把玉纺脸上的血一点点的擦去,眼里又蓄满了泪水,声音呜咽着:“你告诉我,他有什么话带给我吗?”
玉纺咬着嘴唇,“姐姐说,大将军听了她的话后,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坐了一会儿,叫她带句话给娘娘。”
“他说什么?”孟月瑶的手狠狠抓着玉纺受伤的肩膀。以致她不得不往后缩了缩。
“大将军说,你写给他的那些信他都认真看了,他很想给你回信,但又怕害了你,叫你别怪他。”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压抑着,压抑着,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冷宫蔓延开来,却再也无人在意。
她躺在床上像个死人,玉纺倒了杯水递给她。
门就在这时开了,九歌和北连墨缓缓走来。
“你来了。”孟月瑶摇晃着从床上起来。
“怎么说我都叫你一声姑姑,也应该来看你一下。”
“别那么虚伪,听说,你封了多宝阁,查出了我和成王勾结的罪证。”
“我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顿一顿,九歌拿出一幅画递给她。
孟月瑶疑惑着打开,看到时双手不停的颤抖。她道:“这是他送给我的,她说要为我写首诗填上,可是……”
九歌道:“这是从多宝阁那口棺材里拿的,想来那件白衣是王江吟的,那个牌位上应当写他的名字。”
孟月瑶失神道:“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能只能关着门祭拜他,连个名字都不敢写。”
“你放心吧,陛下已经下旨为他修了陵墓,为他平反了。”
九歌又从怀里掏出一叠信纸,温声道:“我曾经去白水州办案,买了一个院子,后来才知道那是王江吟在白水州的住所,院子下面有密室暗道,想来是为防万一准备逃生,只可惜没用上。这些信件都是在密室里发现的。”
孟月瑶接过那些信件,愣了半晌,软了口气:“谢谢你,没有把这些交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