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娜走出一条小巷,来到宽敞幽静的街上,这条小巷是以围绕r公园诸门的一扇延伸过来的。
她缓缓地一直走着,焦急的朝两边张望,以免漏掉那个数码。她拉紧了身上的皮衣,在y国多年之后,本市的潮湿天气显得凌冽。
虽然不是雾天,但房屋之间满是浓浓暮色,在黑暗之还透出点粉红,空飞舞着什么东西,有些微的湿润,吻着她的脸。
那娜头发、睫毛和皮衣上也零星地坠着一点小点子。可是这种天气并没有使她的视线模糊,它可以看清更远处的人们的脸。可以看到各商店的标牌。
在一个经营古玩和二手货家具的店门前她停住了,透过简陋、脏兮兮的窗户望进去,可以看到凌乱堆放的一堆东西,其有很多还有价值,她又看见了门板上用黑色油性笔写的名称。
“是的,就是这地方。”
她打开门,随即听到一阵烦心的刺耳声。
主人从商店黑暗深处的某个地方走上前来。他冰冷惨白的脸上缀着稀疏的络腮胡子,头戴一顶室内便帽,架着一副眼镜。
那娜跟他说话时,语调低沉。
一种似乎是同谋,又奸诈,或者说是嘲讽的神情掠过主人玩世不恭却又悲痛的双眸。但他还是庄重又恭敬地鞠了一躬。
“是的,她在这儿,夫人,她是否愿意见你我不知道。她身体总不大好,她有她自己的脾气,所以我们不得不非常小心。那些警ha不是说他们会碰像你这样的女士,可是这可怜的外乡人这些天没有多少机会。”
那娜夫人跟着他走进商店的后间,那里有一段迂回曲折的楼梯。
她在过道里走,时不时碰掉一些东西,于是停下来把它们捡起来,可是主人总不停的嘀咕,这不要紧,真的不要紧。
他点燃了一根蜡烛。
“你得爬上站楼梯,那很暗,要小心,等你看到一扇门时,打开以后,照直进去。”
他站在楼梯脚下,把蜡烛高举过头顶。她上了楼。
房间并不很大,看上去很平常,里边有些破得蹩脚的金色和红色的椅子。角落里两片大棕榈叶,桌上玻璃罩下边是罗马全景。
这房子不像做生意用的样子,那娜想,办公室又没有标志,还有休闲室,整天人们都有进出来去的但你还是不能说这是个供人居住的私房,周围没有书或件,每把椅子都保持着房间最后一次清扫时它们被放置的样子,房间里没火,很冷。
靠窗户的右边是一扇覆盖着长毛绒帘子的门。
那娜选了一个靠桌子的地方坐下,看着这门,她想,预言家一定是穿过这扇门出现的。
她无精打采的将手叠放在桌上。
这是自他遇害以来她求助的第十个预言家了吧。
她回想起这些人,不,一定是第11个,她已经忘了l市那个令人感到害怕的男人,他自称是个牧师。
但在他们所有人当,只有他告诉过她一些确切的事。 那娜走出一条小巷,来到宽敞幽静的街上,这条小巷是以围绕r公园诸门的一扇延伸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