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浅笑,倾国颜露白齿,叮咚幽兰之言语。
“幸皇子牵挂,承您吉运。”
秦烨下摆手,露亲近色,请含烟坐,自己坐于一旁。
这亭子修建有十多年,少搭理,大风大雨都落得,又不是待客之处,且平时少人。其座位不洁,旧老难堪,含烟有心提醒,刚抬玉手阻拦,秦烨就拂袖坐下,并示意无妨。
秦烨地位坐此陋座,有失身份。在此时,更显现一种高高抬起,低低放下之态。这一举动,潜移默化之博得含烟好感。
“寒舍简陋,苦三皇子也。”
含烟歉意道,绝色面色颇露无奈,谁曾想,这三皇子如此前来。
“唉,无妨。何人不是一个屁股?莫非我秦烨两股否?都一般坐也。”
秦烨含笑调侃道。
半文半俗之语,映衬入座陋处之行为。这秦烨激动,好似一位上可卧龙理朝,下可坐地亲民之君主也。再加之前日恩惠,秦烨之形象,在含烟心中丰满。
秦烨在意含烟之目光,见其顺和,心里暗喜。
“果然,这洛含烟善慧乏谋,吾之行为,正中下怀。”
又见微知著,见洛含烟手持一本《政演论》不曾放下,桌上摆一本《诗词汇》。秦烨自幼博览群书且有过目不忘之本领,这两部书确然经典,早有涉猎。
秦烨灵光一闪,心里瞬息盘算计划。两人沉静了不过两呼吸间,秦烨开口笑道:
“可是在习政演论否?”
含烟闻之颔首,轻声道:
“是也。”
秦烨装作沉思,眼中回想状,一刻后,在含烟好奇之目光下,缓缓开口:
“吾曾深究细研此本,道理实际,含妙国策也。”
含烟恍然,又被“妙国策”一词勾引。
“不知……这妙国策?”
秦烨正是要利用这好奇以亲近。
秦烨自然伸手,从玉手中取过《政演论》,含烟在两人双手接触时稍有不适,面色一僵,不过立刻缓和。
秦烨仔细观察含烟面色变化,将这一短暂瞬记下。
秦烨早有析此女,若要姻镇国府,最关键是这洛含烟之意向。而若要得其芳心,需知晓其性格、喜恶、习惯等等。
秦烨将心思收起,把手中之书翻至第三页,是编者注名及章目。秦烨指编者道:
“为何称妙国策,要看著书者,黄圭塘……”
秦烨侃侃而谈,含烟虽研书多日,但这编者之事,她也仅晓其名。秦烨言其编者,含烟听之入神。
……
“因此,此书所以之策,可言一妙字。非善非恶,巧之运用,却少大家之气也。”
秦烨一口气言一刻时,终止。含烟大有所得,面色红润,对秦烨感谢。
君一席话,胜苦读十日。
晓知编者,就如观河知源,更具大体之明白。
秦烨推走含烟之道谢,自然而然得靠近含烟一些,含烟也未拒绝,秦烨又开始讲论这章目之事宜。
此章为何在前?
此章名有何深意?
随讲论,一本《政演论》,秦烨持一端,含烟持另一端。一人言,一人习。
望背身,好似两人依偎相依。
这时,欢了一上午之沐儿走来,发现一燕雀之巢,兴奋。
不料,沐儿正见自家小姐与一男子背靠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