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观海,海岛多岩,海浪拍岸。
孩童蹦跳来,惊醒老者沉思。
“爷爷,孙儿念父归,海外多险恶。”
老人笑笑,不为所动。
孩童不依,又言:
“相距千里遥,孙儿心糟糟。”
老人转头,看孙儿垂丧,拍其肩道:
“浩儿,汝父,不正在身边乎?”
“在身边?”
孩童环顾四周,乱石狰狞,无人气。
“爷爷诳我。”
孩童摇头。
“非也,非也。”
老人轻笑道:
“人与人之距离,不在天涯海角,在这里。”
老人用手指孩童心脏。
“虽千万里,心相连相近,彼此有情意,共赏一轮月,共观一潮水。不正是其在身边否?”
孩童迷迷糊,点点头,好似有道理。
这时,两人身后不远处,栋木草房出来一恶煞老妇,以勺击锅当当响,一双厉眼好凶芒。
孩童闻之,惊,心道:又开饭。
老人闻之,怕,心道:母夜叉。
老人言:浩儿,婆婆虽在眼前,也如相距千里之遥也。恐怖。
老人走,独留孩童疑惑……
……
赵信走后,小包间内冷清些许。秦升不知开口说甚,刚才之意气,现被含烟一个眼神灭了一半威风。
含烟则有些欢喜,以往秦大哥是温文尔雅,有礼有矩之人,颇仁德。而现则腼腆连连,可有趣。
煮茶已美,可品也。
含烟脱去面纱,展露娇容,抬玉手芊芊,欲握壶注杯。秦升见,一手阻止,一手拿壶。
“此事,还是吾来之。”
秦升道。含烟点头顺从,上前捧杯。
“秦大哥,昨日午宴,娘亲留汝言何?”
含烟有意似无意的言。
秦升一顿,先未答,操壶满杯后,淡泊说道:
“老夫人留吾与三弟,不过叙叙旧罢了,还有能何事?”
含烟轻笑,忍俊不禁,含笑说道:
“还能有许多。有故事,还有诗,以及大哥吃亏也。”
秦升眼角一跳,脸色下拉,后调整一番,一声轻叹。
“唉,老夫人告于汝,好丢面子。”
既然含烟已经从老夫人那里晓得,秦升也便实话实说,后又将其经过讲述一遍。
含烟昨日下午只从老夫人那边听得只言片语,此时秦升娓娓道来,含烟仔细认真。
“天变暗苍风伴雨,唯有正主护娇娇。碧霄凌云指日至,原是当初忘忧好……吟如此反诗,秦大哥恼怒实属正常。”
含烟闻之愣神震惊,对秦升安慰道。后心道:
“还以为秦烨对吾好,不曾晓得是全套。唉,多事之秋,果真是事端迭起。”
秦升摇头,无奈之色表于形,忧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