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之后,秦升在前,含烟慢半个身位,手边有沐儿搀扶,后跟三侍卫。
再后面,是暗中摇摆的钱总管,钱总管已经与赵信吃了一半午餐。
当时,赵信走出小包间后,就寻这位前辈,钱总管有意要躲,可实在想不到躲不过这小娃娃之慧眼。
当然,寻见与抓住是两码事,钱总管才懒得理会这小娃娃。
可就是如此,赵信灵机一动,想了个法子。
赵信一张嘴言得天花乱坠,道道皆是大乾地域名吃,正是饭点饿肚子的钱总管是不胜其烦,最后恼怒言:
“若你将所讲美食皆瞬摆吾面前,吾便跟你好生相谈!”
本是一句气话,没料到这赵信还早有算到这一步,不到半刻时间从无到满汉之席,可谓迅速。
于是,钱大总管又一次在赵信这里栽了跟头。
“有道是暗卫不明走,如今吾现身一番,这酒席还是算了罢。”
“前辈可是要言而无信?”
“你……”
钱总管气结。
“有道是主不餐仆不食,如今含烟未食,吾不合适赴宴。”
“前辈若不食,也可,便看着吾食可否?”
“你……”
钱总管再气。
钱总管一脸怒容,坐下便抓起京城名吃肥酱子香肉,大块淋漓,毫无吃相可言。
这其中,一半是饿的,另一半是想恶心恶心这让他吃瘪的赵大公子。
不曾想,赵信胸有成竹,言:
“久闻钱前辈,素来贪食嗜吃,今日一见,果然与凡人不一般。前辈简直是净坛使者人间化身呐。”
其一,讲我贪吃。其二,还拿我当猪比喻!这净坛使者,不就是一只猪否?
但表面来看,这话还真无问题可究。讲贪吃,这吃相不就是现成破绽。讲净坛使者,也是一位神仙,将神比人,无问题。
钱总管想来,三气。
“今日见前辈,小子素来与前辈神交已久。”
赵信不食,当首一拜,客气言。
钱总管清哼,这小子的话,老子不接,指不定下了几层套在里面。
赵信依然如沐阳光,不因钱总管之摒弃而不善。之后,也是问候语一句接着一句,短练简明,花样百出,也不管钱总管理不理。
吃到一半,钱总管突然哼声,大油嘴在大油手上抹几抹,大油手又在餐桌布上抹几抹,这几下子,好不羞涩还有几分豪迈之意。钱总管觉得自己摸了这些年,也颇具有当年镇国公之风范。
钱总管是感知到含烟要走,顾不得在其他其他,吃饱喝足。迅起身,转身走。
赵信一言不发,静坐着。
突然,钱总管转身,指着赵信道:
“赵小子,人不错,这餐算吾吃汝惠。”
说罢,钱总管转身走。
赵信展露喜颜,目送钱总管走远。
今日此宴,摆的好也!
赵信大喜乐,在钱总管走后,也畅快淋漓,大吃大喝,有失体面而不顾。
钱总管,此人到底地位多少,赵信清楚,所以得其人情而欢。
待孙乾海送走含烟一行人归来时,赵信还邀请其共同与宴,举杯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