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眸明,看得沐儿不走心,显然道理难入耳根深,心中暗叹。
在两人合礼后,含烟倾城浅笑,说道:
“曲荷姐姐随东明候之觐见来,住太师府,距镇国府近,便经常来玩。今日太子如何闲之来此?”
秦升报之以善笑,言:
“也正因觐见之事,父皇多忙碌,吾则闲之无事,难以相帮。故与其在皇闷闷然,不若出宫来寻汝。”
两人话语间,沐儿瞧瞧不断向吴曲荷递眼色。示意她沐儿前些日子言这太子与小姐暧昧,可非空穴来风也。
吴曲荷妩媚眨眨眼,表示晓得也,同时也是认同。
秦升在与含烟问候之语中,引出了近日之经历,讲到洗砚台亭之事,三女相当之好奇,叫其细细来讲。
秦升欣然答应,四人一边步向亭子,一边听秦升娓娓道来。
后,吴曲荷曾有意打油一曲,戏与秦升初逢时。
雨后日,云出尘,庭院一地光。
是太子,似呆子,一眼是茫茫。
反复是温,和气喜人,礼至满,谦谦君子。
开口言玉,佩宝饰剑,坦坦荡荡,几分潇洒。
倜傥华容内显贤,殿下非秋是在春。
待秦升讲罢,又一并说今日来时送字,这“智”字,可是厚厚之心意也。
吴曲荷虽少涉猎政治,但身在大官宦之家,从小耳濡目染,在场除秦升,她最懂得。
“如太子言,这岂不是说……殿下与汝四弟、五弟一头,三皇子秦烨一头,二皇子秦晋中立且为亲近者否?”
秦升闻之,稍有迟疑,后拿定主意,言道:
“如吴姐姐言,局面正是如此也。”
吴曲听闻,荷羞怯,反驳道:
“非也,非也,吾仅仅年长含烟半个年头,比殿下小也。”
吴曲荷成熟之身材风韵,的确以为是大妙龄,以为二十又年,实然相论之尚少。
秦升惭愧,刚才是因含烟沐儿叫吴曲荷姐姐,自己顺口道,不想是诟病也。
“歉然,曲荷妹妹莫要在意也。”
吴曲荷笑颜回话。
“怎会,怎会,曲荷感激也。”
言罢,又步入正题,可沐儿开始打盹,起初秦升讲故事,还有些趣味,后三人论政,沐儿对此是油盐不进,无趣困意生。
含烟与吴曲荷对政事,不过浅尝辄止罢,故不出半个时辰,便结束话题。
见沐儿扶在含烟玉腿眯眯乎,吴曲荷忍俊,趁着话语间悄悄一拍,沐儿茫然抬头。
这时,含烟与秦升刚言罢,含烟见沐儿身子抖动,以为是沐儿脑瓜子开窍了,含笑对沐儿言:
“沐儿也觉得如此否?”
沐儿见含烟目光,虽温和,但忍不住想起方才之狠厉,打了个冷颤,硬着头皮管什么事情,匆忙点头不止。
“是嘞,是嘞,沐儿与小姐一般认为。”
含烟见沐儿如此说,以为小丫头明白,正欲开口言题,知晓实情之吴曲荷提前解围说道:
“吾与沐儿颇乏,不如吾两人往亭外散散心。殿下与烟儿,汝两人继续也。”
说罢,在含烟与秦升为反应过来时,吴曲荷拉着沐儿出亭子,沐儿高兴之一碰一跳。
“也罢,也罢。”
见两人走远,含烟只得如此轻叹,打开玉手所持政演论,又与秦升言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