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成。
秦烈生怒目,心中脾气上火,指着秦晋喊道:
“那汝何以为?”
秦晋不为之所动,吃茶吹气,行为倒是端正,后缓缓言:
“吾曾说过,莫要烂桶下井。沉住气,按兵不动,静候东风来。”
说罢,秦晋看向秦烨,欲从其面上看出秦烨心中想法。
慕容博见秦烨沉面思索,恐秦烨听从秦晋所言,急忙插嘴道:
“镇国公走西域,如此良机,怎能不把握也?虽现还未有良策,无策不是时机之错,时机是最佳也。吾等应推敲对策而非是议论此良机也。”
慕容博出言激动,神情热血,所言无纰漏且情绪高昂,说得秦烨首次心动。
“是也,此是良机,只不过吾等未有良策也。”
秦晋见势头不对,放下茶杯,一反方才之镇定,起身招手道:
“诸君稳心!莫要一时头热!”
秦晋一摆衣袖,左背手右拿势,将众人之心思皆打断,引着众人意向,开口言:
“若是良机,吾等必把握,可是否为真,是否危机,怎地定论?”
秦晋转手,指着慕容博气势言:
“汝言把握良机!汝可晓此机是否为镇国公与皇上之谋?此机中是否暗布陷阱?另,镇国公走前可否与皇上会晤?汝可知否?”
四问压势,慕容博仓惶不知如何言,瞠目结舌,张口难辨。
秦晋瞥其一眼,轻挑道:
“汝不知,汝只知傻愣冲陷!马走千里百万蹄,也要晓得一足失成千古恨呐!”
言罢,秦晋再侧面转身,指向秦烈大言:
“汝言反喊乱,吾辨问汝可晓皇上走兵机密?汝可晓京城各军是否埋伏待斩乱?另,今日有一人秦银封行路大将军,汝可知根知底?”
秦烈被问,脸色几变如黑枣,提气多次不得泄,唧唧呜呜无可言。
秦晋看向秦烨,再指秦烈道:
“铁头莽夫尔,汝怎信其策?”
秦晋说罢,拂袖而坐,端正捧茶轻抿,见众人沉默,哼哼轻言:
“刚才如何如何,不过激动幻想,吾之点破,不应是羞愧难当否?”
观在座脸面难挂,秦烨为主,不得已便站出来,几经思虑,秦烨起身对秦晋一拜,言:
“二哥大才大谋,尔等不及,望二哥莫要生吾等狂妄之气。秦烨代众人受二哥难。”
说毕,秦烨再对秦晋一拜,亲自往左为秦晋添茶温水。
此举动,不仅为众人寻的台阶,还使得在座对秦烨心中更亲一分恩一分,更拉拢众人与其合心也。
果然,秦烨之所为,无时不刻之算计。
实然,秦烨为何每每会晤先令在座争论,其一是百家争鸣出良策,其二则是秦烨最后收场,可拉拢人心也。
秦烨不坐,向易远主令问询道:
“易主令可有何建议?”
易远先与秦烨对礼,后搓搓双手摇头道:
“老儿无能,无二皇子有理。”
秦烨继续问询下去,剩余之人,皆各自表态,是不如秦晋有理,但未言认可秦晋之法。
秦烨大智慧,明白众人意思,十分头大。这算是何?要论,论不过秦晋,但还觉得自己所持为妙。
不仅其余人,秦烨也觉得此前慕容博之言属实可信。
“既然如此,便先按兵不动,稳中求进。诸位多劳,思谋划策,待有良策,吾等便再会!”
秦晋闻之,面色阴晴不定。来前特意访秦绪,请秦绪推算可能,故秦晋才有此辩才。
在推理完,秦绪对秦晋叹气,摇头道:
“二哥莫要过多希冀,秦烨本性孤,难有所动也。”
当时秦晋微笑,未放在心上。
此刻见秦烨模样,见在座各位之模样,这句话在秦晋脑海格外生动。
秦烨注意到秦晋古怪目光,但未理睬与深思,以为是其对自己之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