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此时已平缓心情,更胜平日一份冷静,慧眼加慧心,含烟瞥了两眼沐儿神态,便晓得这妮子定没安好心。在坏笑呢!
瞧瞧,小丫头之眸子又眯瞪起来,弯弯小月牙儿。
含烟抬起玉手,轻轻在小家伙琼鼻上一勾。
“沐儿莫要玩闹,再顽劣,晚上抄三份道礼录。”
“啊……”
这下,小丫头是真笑不出来也。
而这一幕正被走来之吴曲荷瞧见,这曲荷姐姐是笑的开心……
今日镇国府之宴格外冷清,老夫人无胃口,也颇沉默,毕竟这些天来,镇国公了无音讯,老夫人心情怎可能好。
并且今日有外人在,老夫人也不能絮叨这老厮,因此自然会味同嚼蜡。
而镇国府五虎,因近日新上任来一位行路大将军,便各自往所管辖运作,忙碌甚。
这行路大将军,似御史而更胜御史一筹。不禁可掌兵权,更关键是主掌监察军队。
行路大将军,察军队人兵更胜于察军队之统领。也正因此,麻烦事是更多。
在大乾,还有一不成文之规定,关于这行路大将军。
新上任之行路大将军,要在上任后立即审查京师各路军队。以表格尽职守,也为整顿三军之军规军纪,端正军风。
因此,镇国府五虎在职不在府,午宴不在。
秦升与吴曲荷虽外来,但也看得出老夫人眉头锁,不欢心。所以两人跟众人一样,低头吃饭,不言不语。
午饭过后,吴曲荷留下来跟含烟和沐儿去了锦绣阁休息,老夫人早走回房,秦升与钱总管聊了一会儿,自知无趣便出了镇国府。
这次来镇国府,张郎官明显比上次开朗,为何?没有见着自己那死对头孙郎官,没有坏事,便是好事也。
回去时策马都觉得溜,啪啪响声有节奏。
可张郎官是忘记这乐极生悲之事也。正欢喜策马如皇宫,还正巧碰上了孙郎官。
结果两人是在最后这半里路上你追我赶争了起来。最后,孙郎官更胜一筹。
到了停马处,孙郎官驾马车在前,张郎官驾车在后。
但秦升与秦烨是同时下来,互视一眼,皆吃一惊。
秦烨是刚从新更名之观花楼吃罢午宴归来。
秦烨恢复脸上笑意,向秦升走来,一屡华贵之青衣纹绣,施礼道:
“皇兄。”
两人是再有仇恨,表面还是相互尊礼,秦升回礼道:
“三弟。”
秦升回礼,端端正正,施礼之后起身,身子往路旁一侧,展手推袖道:
“请。”
秦烨脸上笑容更胜,哈哈一笑,对秦升再抱拳,顺着秦升请字走,同时道:
“皇兄也请。”
秦升与秦烨并行,秦升姿态略显僵硬,仔细者能察觉其不如意。而秦烨挥洒自如,笑意连连,对着秦升嘘寒问暖,一路不休。
“皇兄,今上午,何处去也?”
秦升闻之,迟疑而不答。虽秦烨想晓自己之行,唤人一打听便能知道,但秦升还是不想回答。
秦烨不在意此,继续言:
“今日上午,吾往曾经之探花楼去,现此酒家更名为观花楼也。”
秦烨见秦升不语。
“这观花楼,乃愚弟之产业,若有时间,皇兄可要临去食宴,为愚弟增面长脸否?”
秦升依然不语,其不欲与不喜者论。
而秦烨满不在乎,继续絮絮。
终,至君子居,秦升与秦烨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