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远的别墅内,居然有其他人安排的眼线!
这样的事情,若不是杨梓星今天亲自发现,她连想都不敢想。
毕竟杨怀远别墅内的下人基本上都是跟了杨怀远二十年以上的老员工,都是由杨怀远亲自挑选的。
至于其他的安保人员,则是从专业的安保公司请来的,这种专门面向社会名流的安保公司,在安保人员的选拔方面很是严苛,对员工接私活更是命令禁止。
这些安保人员的服装上,甚至身体上,都会随机安装定位装置,若是在执勤过程中有任何异常举动,都将反馈到安保公司总部。
一旦被总部查实有异常,这些安保人员的下场,可能一点都不安全。
所以安保人员成为眼线的概率,比其他人更低。
事实上,这个眼线也的确不是安保人员,通过刚才的观察,杨梓星几乎已经锁定了这个眼线是谁,但她却实在想不出,这个叛徒属于哪方势力。
毕竟觊觎着杨怀远遗产的亲戚们,实在是太多了。
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偷拍的眼线存在,刚才陈恒教训杨利民的时候,杨梓星才不方便出现。
要是她和陈恒同框出现,还不能阻止陈恒殴打杨利民,很可能会被有心人当做证据,渲染成自己纵容陈恒,甚至指使陈恒。
反之,陈恒单独出现,哪怕这些亲戚们乱扣帽子,她只要咬死陈恒打杨利民是个人行为,只是为妹妹出气,那些亲戚们拿不出证据,也就无话可说了。
“进来吧。”
杨梓星所说的“家”并不是杨怀远的别墅,而是旁边的一幢稍微小一些的房子。
陈恒背着陈秀进入房间,将陈秀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不一会儿,杨梓星从一楼的某个房间里找出了一瓶用了一半的跌打酒,交给了陈恒。
“哦?这可是好东西。”
陈恒接过药瓶,打开瓶塞,只凭借气味,就能够判断出这款跌打酒的成分,哪怕和花道士调制的跌打酒比,也不会逊色太多。
陈恒也是见猎心喜,立刻用这份跌打酒给陈秀搓揉起脚踝来。
杨梓星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不知怎的,心中竟泛起了一丝酸楚,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
陈恒整天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可是和妹妹相比,自己竟然连问候都没有一声。
而就在她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这个念头后,她的脸颊,骤然变得绯红一片。
“啊,杨梓星,你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难道你已经默认了这个土包子是你的未来丈夫了吗?”
杨梓星做梦都没想到,十几年来对身边绕来绕去的高富帅,大才子都不感冒的她,竟然会因为一个土包子吃醋。
看来你是入戏太深了,必须得尽快摆脱出来!
杨梓星默默的对自己说着,可脑子里竟然不由自主的出现了陈恒为了自己扇杨利民的画面。
这样的反应,令她变得更是羞恼,双颊红得跟两个熟透的苹果似的。
“对了,老婆,我妹住哪个房间?”
说来也巧,偏偏这个时候,陈恒刚好为陈秀上好了跌打酒,想要带陈秀去休息,回头问询道。
“什么?你打算住我这?”
陈恒的问题,吓得杨梓星打了个寒颤,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和陈恒同……同居!
“不然呢?你以为这些东西是什么?”陈恒指了指堆在门口的行李,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我以为你一会儿要开你的拖拉机带他们走呢。”杨梓星实话实说道。
她现在和陈恒只是口头上有婚约,没有订婚,没有婚礼,更没有领证,她怎么可能会想到需要和陈恒同住一个屋檐下。
杨梓星此话一出,陈秀和周国平的脸色都变得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周国平,他直到现在都不好意思进屋里坐下,一直守在门口玄关的位置,远远看着陈秀。
反倒是陈秀,迅速的调整了表情,挤出了一抹笑意,抢在陈恒将要发飙前说道:“哥,你还是送我们回去吧,其实能够和你相认就好了,至于其他的,我真的不在乎。”
“秀儿,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再让你回那公墓的岗亭去!你就在这呆着,哪都不准去。”
陈恒直接用手按住了陈秀,随即回头不无愤怒的看向杨梓星。
“你这是什么意思?家里房间这么多,还在乎多两个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梓星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她心里明明想着“我连你住进来都没有考虑过”,但是一看到旁边陈秀那乖巧的模样,她却开不了这个口。
比起陈恒,她现在反倒更怕伤到陈秀。
毕竟陈秀的脚伤是因杨家人而起,在陈恒和杨利民发生冲突时,也是陈秀阻止的,这些她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