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昏黄的油灯中,坐在还未散去的三两个散客,也许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着自己的故事,常言道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坐在酒馆里的客人,有着怎样的心事,酒馆老板一眼就能看出来,或为情伤,或因钱财名势,人生百态,均在喝醉之后显露。尤其在夜深时,来这儿喝酒的人,都是趣人。
最近这酒馆来了两位新客,一个独臂带着斗笠拎着把刀的怪人,听着那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刚进门儿就要桃花酿,尝了尝又不满意。这就是个小酒馆儿,哪儿来的好酒,可那客儿也不闹事,虽是嫌弃却还是会安静的喝完,本以为下次这位客人不会再来,却没成想,每每夜深之时,照来不误,就要一壶桃花酿,一边摆着嫌弃脸一边安静喝完,喝完就走,只扔下一块儿碎银子。
还有一个,爱穿青衫衣袍披散着头发,下不下雨都拿着把伞,长的十分清秀,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个女子,别看他长的秀气文弱,可喝的却都是烈酒,每次来都要两壶烈酒在炉子上温着,虽是夏季,天气炎热,可这位来时却不知为何总是冒着寒气儿,嗓音到是十分好听,经常在醉酒时吊嗓子,来上那么两句,并不吵人,到是十分悦耳,酒馆的老板客人们也就没上去阻止,反倒喜欢上了看他唱戏吊嗓子。
这不,今儿他俩又来了,倒是难得能碰到一块儿。
且见,那独臂人拎着把刀就进了酒馆,不用说什么,小二便给他递上了壶桃花酿,独自喝了。酒正喝了一半儿时,却看一人醉眼迷离兀自站了起来,竟唱起了曲。
叶寻眉头一皱,待听清了他唱了些什么,却又舒展了眉头。
只听那人唱道“他思已穷,恨未穷,都只是娇鸾雏凤失雌雄,他曲未终我意已通,分明是伯劳飞燕各西东。”
“分明是伯劳飞燕各西东。”叶寻细细嚼着这词,这西厢记在中原年少时倒也听过就是图个乐呵,词到是早已忘却,如今一听,记忆反倒是清晰起来,年少不知词中意,如今却是听懂了。
叶寻嘴上挂起来一丝苦涩,“你啊,在皇宫可还好吗,虽现在离你不远,可是此生却再也无缘。我啊,想你了”
叶寻拿起酒壶,却是对着壶嘴,将整壶酒都喝了下去,大呼一声“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