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饮站在殷王府的门口,只是望着门口的两头石狮,她问过了,她要找的人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雪倒是无休无止的下个没完没了,在天香阁,是看不到下雪的,也有冬天,只是不下雪,下雨,没完没了的下雨,气候却比这边还低的多。
她远远的就看到一辆马车从这边驶了过去,有些眼熟,待看到马车上的一男一女,她才想起来,那个女子就是刚刚被她娘亲卖了的人,又得救了的人。
马车稳稳的停在王府门口,血饮的目光落在了驾车的男子身上,长的有几分英俊,像是在军队呆过的人,一双手强而有力,脚步却很清逸,武功看来不错,腰间挂着一把剑,看不出是什么剑。
守在门口的仆人看到马车,连忙去拿墩子,放在马车旁边,叶子霜一把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对着出马车的人伸出手。
血饮目光本来是落在叶子霜手中的淑女剑上的,只是看到马车里的人出来时,还是不免微微吃惊,这天下,既还有长的如此好看的女子,哦,不,是男子,脸上虽呈现病容,但丝毫不减他的俊美。
可血饮脑海中还是闪过一句,自古红颜多薄命,虽然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并不贴切,可血饮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眉宇微微一拧,他该不会就是她要护三年的人吧,此人看上去,最多也就两年光景了,呵,阁主还真的费尽心机呀……
“谁是殷寒轩?”血饮看着他们一群人,冷冷问到。
叶子霜怒道,“大胆,王爷的名讳是你可以直呼的!!”
殷寒轩一出马车,就看到血饮,很白,但脸上没有血色,显得更加白了,脸很小,但五官恰到好处的精致,嗯,有些好看。
只是脸上面无表情,很冷,特别是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眸,波澜不起,一潭死水,唇微微红,珉成一条直线,看来是个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笑的人,嗯,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目光望着这边,视线却落在了别处,准确的说,没有落在任何人的脸上,而是落在一把剑上,好似人还不如一把冰冷的兵器一样可以入她的眼。
声音竟比眼眸还有冷上三分。
殷寒轩对着叶子霜抬了抬手,“在下便是,不知姑娘找我何时?”
原来长的好看的人,声音也好听,血饮递给他一封信,殷寒轩打开一看,立马合上,他侧头看了一眼符文宇,符文宇立马低头,用着只有段寒轩听到的声音说到,“在下自作主张,请王爷恕罪。”
殷寒轩把信纸一收,放入衣袖中,这才抬眸对着血饮道,“不止姑娘如何称呼?”
“血饮。”
殷寒轩望着一眼外面的正下的大雪,“姑娘名字倒是与今日这景色相符,雪影,很好听。”
“鲜血的血,饮血的饮。”
在场听到的人呼吸都是一滞,无人见过天香阁第一杀手血饮真正的面目,见过的人,都死了,许多人都猜测,是一位蛇蝎心肠,心狠手辣的男子,可从未有人觉得是女子,还是一位看起来有些好看的女子。
殷寒轩看她盯着自己看,不是因为他长的好看的所以盯着他看,也不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因此心动的盯着他看,她只是透过他的眸落在他心底一直缠绕着他的东西,他从那双眼眸之中也看懂了她未言的话,与那封信上的内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