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芳却抬手打断了殷寒轩要说的话,“此事王爷不必放在心上,霜儿什么性格,我这个做爹的如何不清楚。”
殷寒轩是怎么也没想到血饮会叶家剑法,叶子霜心气极高,在叶家,所有人都是让着她,宠着她,从小到大半点委屈都不曾受过,最让她引以为傲的是她十岁变能学会叶家剑法所有招式,可如今?一个外人既比她还要懂得叶家剑法,还用剑法伤的她体无完肤,还在告诉她,什么是真正的叶家剑法。
殷寒轩叹气,血饮是答应他不杀她,可就这手段,比杀了叶子霜还难受,皮外伤不碍事,只是内心所受的打击跟耻辱,该如何好呀。
血饮嘴脸弯起一抹笑意,有一种东西,比死更可怕,叫,生不如死,不杀叶子霜很简单,但她也要用另一方式让她体验一下什么叫心如死灰的感觉。
她弯腰拾起地上的君子剑,两指轻轻沿着剑身往剑尖滑去,“当年,叶前辈就是用这把剑杀了江湖第一剑,”血饮轻轻一弹,君子剑出发的剑鸣和淑女剑微有不同,淑女剑清脆,君子剑沉闷,她望着叶长芳,轻轻吐出两个字,“凌剑。”
叶长芳只是觉得眼前的有些眼熟,那眉宇,那眼眸,可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除了杀意,就是冷意,就连笑,都是冷的,那个人从来不会这样,可又觉得自己异想天开了,那个人已经死了。
当血饮说出凌剑时,叶长芳身体微微一怔,眉宇间尽是疑惑,“你是…”
血饮直接打断了叶长芳的话,把手中的剑扔给叶长芳,“我是天香阁门下的杀手,血饮。”
原来是她,也对,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也不曾有过小孩的,叶长芳稳稳的接住君子剑,立于背后,“原来是天香阁第一杀手,久仰大名。只是不知,姑娘为何要伤我女儿?”
“是你女儿找的我,不是我找的她。不信,你问他?”血饮指了指殷寒轩,“不过,你也该好好教教你女儿何为叶家剑法。”
叶长芳不明,殷寒轩低头在他旁边到,“刚刚她就是用叶家剑法伤的子霜。”
叶长芳神色闪过一丝异常,“姑娘是如何学会叶家剑法的。”
血饮不以为然,“不足为奇,叶家这么多弟子,随便抓个人严刑拷打不就知道了。”
叶长芳闻言一笑,“血饮姑娘有所不知,叶家收徒,只教五式,除非是叶家人,否则,这剩下的五式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血饮哦的一声,低头轻笑,在看向叶长芳时,笑意瞬间消失,“叶前辈,你说错了,叶家剑法一共是九式。”
叶长芳瞳孔缩了缩,气息微乱,“因为第十式,只有家主才可以学。”
血饮啊的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呀。是我孤陋寡闻了,叶前辈,你还是先看看你女儿吧,对了,守护好你的天下第一剑,我会找你的。”
“血饮姑娘你还没说,你为何会叶家剑法?”
血饮撇了撇嘴,微微抬起下巴,嗯的拖着长音,似在冥想自己是怎么知道的……突然,拇指与中指打了一个响指,食指指着叶长芳,“想知道呀,你自己去查呀。”
殷寒轩看到这样的血饮,不知为何,既低头笑了,有点调皮,看她那样子,好像是想起来了一样,结果……
在殷寒轩看来有些调皮的人,在叶长芳看来,却像是一个巨大的危机,叶长芳望着那消失的方向,瞳孔一缩在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