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莆瑾忽然想起波月谷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血饮朝着南厉风喊了一句凌厉风,她那个时候还以为是血饮太着急喊错了名字,可现在……:“哥,你该不会是想说,现在的南哥哥就是当年的凌厉风吧?”
皇莆瑜两手往膝盖上一放,身体往前倾,仿佛是没听到皇莆瑾的惊讶的疑惑,继续着自己的话题:“那个时候,叶家还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无名小门派,只有我,湛秦,厉风,凌雪,还有柳青青,不过柳青青比我们大一些,又因为门派特殊性,也不经常跟我们玩,便只有我们四人,上一辈的人为了培养我们这一辈的友情,凌霄便让我们几个小孩住在了凌家,请了教书先生为我们上课。”
“可能教书先生都没想到,我们四个人,最淘气,最调皮的会是唯一的一个女孩子,时常上课就逃学,可教书先生又奈何不了她,每次问她什么,都能倒背如流,没办法呀,她是天之骄子,所见所闻过目不忘。那个时候,最羡慕的就是她了,不上课还能不讨打。”皇莆瑜一说到这里忽然笑了。那个时候,是真的羡慕。
皇莆瑾听的认真,都忘了刚才的疑问了:“那她不上课都去做什么了?”
“不是在哈城的街上溜达,就是拿着一把木剑练武,或者呆在藏书阁看书,不过,她最常做的事,就是欺负哈城里面的那些小混混,那个时候湛秦是最安静的,斯斯文文,说话也是慢条斯理,他最不喜欢凌雪,凌雪也不喜欢他,两人经常看谁都不顺眼,有事为了一些事,凌雪能把湛秦气的动手打人,我跟厉风每次都是一人拉一个,才没让流血事件发生。后来有一次,跟着长辈出去,湛秦不小心落单了,大家找到他的时候,就看到凌雪不过五岁挡在湛秦面前,拿着她那把木剑对付这比她拿着七八岁打的小混混。”
“因为打伤了人,凌雪被他爹抽了一鞭子,罚跪在组祠堂一天,湛秦因为心里过意不去,陪着凌雪在组祠堂跪了一天,梁山却斗嘴斗了一晚上,我跟厉风坐在外面听的都睡觉了。她这人呀,每次吵架时就说在问不认湛秦这个朋友了,可只要有人欺负湛秦,她都是第一个跳出来的,永远都是那样的口是心非。”
皇莆瑾:“那后来呢?他们两个是不是玩的特好?”
皇莆瑜摇了摇头,想起湛秦小时候,嘴巴可真能说:“不是,还是一样,见面就吵,吵完就打,我跟厉风后来都懒得去扯了。让他们打。”
“啊?凌雪比湛哥哥小吧,那她不是?”
“她可是天纵奇才,三岁就能将凌家剑法所有招式舞出来,所以,吃亏的那个人总是湛秦。湛秦也是越挫越勇,总不服气,打不赢就蛮缠,所以凌雪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人打完以后,就被罚跪组祠堂,那个时候湛秦就因为她,也没少罚。”
“你们那个时候感情一定很好吧?”皇莆瑾有些羡慕道,一起学习,一起习武,一起生活在一起,虽然打打闹闹的,想想都觉得很好玩,虽然她有皇莆瑜,但她出生的时候,皇莆瑜已经七岁了,都不跟她完了,小时候,也没个同龄的小孩,后来是大了些七八岁以后,才认识的叶子霜跟南姝。
皇莆瑜轻轻嗯了一声,那个时候确实玩的好,有时候还会四个人偷偷溜出去,一起逃课,他还记得他们偷偷第一次喝酒的时候,被当场抓个正着,可凌霄二话不说就先把凌雪打了一顿,凌雪索性就把偷酒一事自己承担了下来,那个时候,他就觉得凌雪太够义气了,真不愧是盟主的女儿,小小年纪太有担当了。
厉风出来说是他做的,凌霄都不信,可事实是,此事确实是厉风……还有他一起的主意。
但凌雪平时太皮了,厉风又太乖了,凌霄会信才怪。
他还记得凌霄抽了两鞭子,凌雪阿爷就来了,凌霄没办法,只能罚她跪组祠堂,他们三个去看她的时候,她笑道:“哎呀,没事,反正都被打习惯了,一个人受罚总比三个一起受罚好吧。”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凌雪那小小的身体里有多大力量,虽然每次才抽了几鞭子,她阿爷就会来护着她,可也疼呀,每次打不成就罚跪,她都是嘻嘻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