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平日里人头攒动的玉娃馆却是大门紧闭。
卫凌濯和怀虚远远看着玉娃馆,倒是也对这样的情况不吃惊。
“怀虚,眼下既这样,上午我同你说要你出一趟远门。”
说着凑近怀虚:
“回京打探打探荣渠的动静,我今日去白鹭郡崇明寺见欲堕方丈。明日,我们观溪汇合,此刻就出发。”
两人各自交代几句便就地分头行动了。而观溪客栈里,顾恙他们听了池鱼的故事,一时之间都没心思吃饭,只草草用过一点。顾恙吃了几口,突然想起岑历说吃过饭还有事情要办,就问起来待会有何事要办。
“你们不是老是想着出去玩吗?今日我们去白鹭郡住一日,明天再回来去宋府。”岑历说。
常愈一下子来了兴致,那可是白鹭郡啊,听说那里好山好水,游人如织,离青成郡很近。
可是从前出任务时大师兄管的很严,根本就不让他们到处乱跑,更别说出城去过夜了。如今竟然可以去白鹭郡。
岑历送了一口饭团进嘴,慢慢吃下,对着常愈说:
“都说了是做任务,便不是去玩的,莫要太野了。而且这次,我们也是沾了师妹的光才能去的。”
“沾我的光?”顾恙疑惑“我的什么光啊?”
“下山前,爹特意交代我要找机会带你拜访青嶂山崇明寺的方丈,他与爹早年有过交情,许多年未见,托我去拜访故人,顺便把你介绍给方丈。”
“为什么要特意介绍我给方丈啊?”
“你是爹的女儿啊,老朋友不方便相见,我们做子女的总要为他们尽心些。”
“得,我现在是有经验了,以后下山一定要带着顾恙,这就有好事发生。不然只有累死累活得份。”常愈嬉皮笑脸的嘟囔。
把稍后的行程说清楚了,大家也就把吃饭的速度加快,打算马上就套马车向白鹭郡出发。其实今日惠风和畅,不论是去做什么,能出游总是美事一桩。
青嶂山崇明寺
卫凌濯从青成郡一路快马,到了白鹭郡都顾不上歇息,想着明日还要准时回到观溪去,一点时间都浪费不得,于是直接就上了青嶂山。
一路颠簸到了寺门,寺门却早已大门敞开,仿佛早知要来迎远客。
他下了马,一路就往主殿走。远远望过去,那法相庄严的大佛前跪着的那人正虔心诵经,却突然转身过来。远远一看,正是欲堕方丈身边的护法弟子之一,莫猜。
莫猜待卫凌濯快要走近时,突然起身,捧着木鱼出了大殿,就迎上来。先是深深作了一个揖:
“师父在内室禅房等候。”
卫凌濯脸色微变,但也早已习惯这老头的做派。径直就去了禅房。
沿着小径一路向里,老远就听见梆梆木鱼声,走至门前轻敲三下便推门而入。
见他进来,欲堕停了手上动作。把手拢进袖中,就看着卫凌濯。
“怎么,突然想到老衲这穷乡僻壤里来了。”
卫凌濯拱手行了个礼,便坐下。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自然是有事来找方丈。”
“这是你第一次来找老衲相助,怎么,遇上麻烦了?”
“若是真有麻烦,怎么好把祸事往方丈处引,不过是最近在青成郡秘密查些事情,可是人生地不熟,才想向方丈借些人。”
“怎么,看上我武苑的弟子了?”
“方丈的崇明寺,文苑信客不断,香火绵绵,武苑戒律森严,弟子武艺精湛,我的确有意想请几位过去。”
“你知道我的规矩,我的武苑弟子,是从不管这世间闲事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也听闻方丈武苑的弟子常会去白鹭郡帮助有困难的百姓,所以......”
“那是他们命数里该做的,可是你眼前的这事,怕不是一时可了的,也不是我的弟子命里该有的。”
“方丈莫非算出此事的来龙去脉?难道此事异常凶险?”
欲堕摸摸胡子笑笑:
“哈哈,老衲没有那么神,知晓不了世间所有事物,只是此次你将会遇到命里的劫数,却主大凶于他人。”
“我的劫数?却主大凶于他人?方丈可否再详细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