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宗弟子们看着木颜的眼神复杂无比。

木颜的名字在灵剑宗已是禁忌，绝不可提，可私下总是会听到一些，特别是从其他宗门的弟子嘴里说出来的，更是神乎其神。

她曾是灵剑宗前宗主最得意的弟子，后来灵剑宗被妖界所灭，多亏幸存的雪依凤和林之意重振旗鼓，继续将灵剑宗发扬光大。

而她的去向，众说纷纭，终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今她气场强大的回来了，孤身一人将灵剑宗打得无还手之力，可惜右护法无心管辖，在外游历，否则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重伤的林之意神色迷茫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木颜……对不起……”

声音极小，随着风传入她耳中，她淡淡地望着他，声音极其清凉，“这话她已听不到，你欠她的，天道轮回，自己去还吧。”

林之意眼底划过一丝诧异，随后轻轻笑着，“原来连赔罪的机会都不再有……”

他轻轻闭上眼睛，双手滑落，雪依凤睁大眼睛，恐惧地望着他闭眼，心剧烈跳着，心底的悲愤如潮水翻滚着，手紧握成拳，牙齿被咬得响都不自知。

“木颜，你好狠的心。”

木颜犀利的眼神扫向她，“你们当初的心，难道不比这狠吗？”

林之意的那一剑，雪依凤打她落入悬崖的那一掌，她可都记着啊，还有她的师父和师兄弟们……

他们两人的命，早在一百年前就该拿来谢罪。

木颜忍着那分体内的不适，寒凉地望着雪依凤，“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雪依凤抬起惊愕的脸，眼眶氤氲着水雾，木颜周身的寒凉，逼人的气势让她一时喘不过气。

木颜背转过身，声线淡淡，“看在同门的份上，给你这样的选择，已是我的最大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