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婉已经很久没见过陈三石了。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天赋,小时候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三石哥的天赋要比她恐怖的多。
虽然她们是在同一刻出生的,但陈三石要求她这么喊,她也就没怎么抗拒,从小到大,陈三石几乎事事都依着她,不依的话她就撒娇耍赖,跑到陈三石的父母那里哭,然后在旁边看着陈三石挨揍,乐此不疲,所以后来陈三石就很少去找她了,都是她去找陈三石玩。
直到那天晚上……
她很怕,躲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四周都是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冥冥之中,她觉得只有这样才有一丝可能活下去。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身上的很多地方都已经麻木地失去了知觉,当黑暗的空间被第一束光线冲散,她看着光亮处的陈三石,光线顺着他的轮廓透了过来,很刺眼,刺的她泪流满面。
那时候,陈三石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未婚夫也算亲人。
再之后,她被带到了法师协会,被誉为最有潜力的法师,每个人都对她很好,很恭敬,也很孤独。
她很想他。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陈三石的消息,就在她的身边,但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去单独见他,既然陈三石没有来找她,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没有冒冒失失地与他相认,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撒娇耍赖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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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官的是当地有名的大户,拥有不下十余处房产,更是控制了几十家商铺,舍去一处也不会伤筋动骨,只是遇害的是他的儿子,自然不甘,所以几乎花去了家产的一半用作悬赏的奖励,誓要将那邪祟铲除,为儿子报仇,如今,法师协会来人,自然被视作上宾,以最高的要求来招待众人。
“来来来,各位请上座。”说话之人便是这凶宅的主人,名叫王富贵,因为祖上一直很富贵,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一行人整理好后,便与王富贵一同在大堂稍作休息,了解情况,陈三石在交接好马匹之后也跟了进来。
“哎呀,也怪我不小心,我儿性情大变也有一阵了,面容也憔悴了些许日子,只怪我以为吾儿是因读书太过刻苦,才导致面容枯槁,精神不振,也劝其多多休息,谁承想竟是出现了这种事情,被那邪祟活生生地吸食阳气而死!
唉,自从吾儿出现异常情况起,距今已经快有四个月的时间了吧,只恨我自己时过四月都没有反应过来,真真是!唉,毕竟上数几辈全都是生意人,我也希望吾儿可以成为一个读书人,对他要求太过严苛了些,谁曾想到……
出事之后,谣言四起,毕竟我儿死时面容太过凄惨,只剩了一副皮包骨头!”
说到这里,王富贵叹了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继续说道:“当我仔细回忆这些日子关于吾儿的日常情况,将家里大大小小的杂役家丁全都盘问了一遍,一开始还没人承认,后来还是一个平日里与吾儿关系要好的下人,将自己所经历的说了出来,此人很小便来到了我们家,与我儿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
之后,我对所有的杂役都动了些私刑,这才把事情所知晓了大概。
这时我才知道,受那邪祟迷惑的可远远不止数人,全是青壮男子,更可笑的是,我儿已经死了,他们还为那邪祟隐瞒,死死不肯开口,也不知是受到了什么魅惑!
甚至,有些汉子还咬牙硬撑,都快被打死了依旧严防死守,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要不是我儿那发小良心发现,将此事告诉了我,可能我到现在还都被蒙在鼓里,任那邪祟到处害人。”
王富贵说到此处,看向众人:“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儿报仇雪恨,条件你们随便提,只要我王富贵拿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