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似乎还有受伤的人,苏忘忧和苏赤芍没再和月溪多说,又踏步走出去,独留呆楞的月溪自己。
“什么啊......都说这种话,太犯规了。”
身上的痛和面前的陈贡提醒着自己现在的情况,虽然趁着陈贡替她挡了剑,那人握着剑的时候,她反手一鞭子抽死了目标,任务算是完成了,但是陈贡却重伤,自己也受了伤,自己还是太弱了......
陈贡顽强的生命力似乎听见了苏忘忧的话一般,确实不到半个时辰就皱了皱眉,缓缓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了低着头陷入了自我厌恶的月溪,闻到了药草香气,故作厌恶的摆了摆手。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从这地方醒来了,真的太烦了,我们快回去吧。”
月溪上前想要扶着他,陈贡也就很厚脸皮的整个人趴在月溪身上。
两个人搀扶着走出屋子,不过说是搀扶也就是陈贡赖在月溪身上。
虽然此刻两人都狼狈的不得了,但似乎还是被认出来了。
“那是不是陈贡师兄?”
“受伤了诶!叶月溪怎么又在他身边!”
“呜呜,我的陈贡师兄哦,不知道伤的重不重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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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鹰在屋子里吗?我带你回去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月溪倒是懒得理那么多了,自己低调也低调了,正面杠也杠了,要是还有人不依不饶,自己也真的烦了。
“管他的。”陈贡抱在月溪肩上的手臂紧了紧。
月溪皱了皱眉:“你这样趴在我身上,咱俩一路走回去的话,我觉得我明天就得吃刀片。”
陈贡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刚要松手,就看见月溪转过身抱住他,脚下出现了千麟鞭。
“御剑回去吧,我抱着你,你把内力传给我,我们俩的内力一起御剑应该够了。”
陈贡没想到月溪第一次没有把她扒拉开,连忙心中大呼这一剑没白挨,换了个姿势抱着月溪,把自己恢复了些的内力传到月溪体内。
千麟鞭稳稳的升起来,月溪以抱着陈贡的姿势回到了弟子居处。
高阶弟子一共几个人,彼此之间也都认识,虽然有些修为有些见识的弟子不会像那些门外弟子一般嘴碎心胸狭隘,但看见月溪抱着陈贡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
靳鹰就没多惊讶,反倒很是鄙视。
“别嗷嗷叫了,不就是被捅了一剑嘛,死不了残不了的,别赖在小月溪身边了好不好。”靳鹰毫不客气的把陈贡的枕头扔给他。
陈贡完全没鸟他,光顾着跟月溪喊疼了。
月溪看着陈贡皱巴巴的脸,一笑带动了手腕的伤,又痛又乐,才是真的哭笑不得。
听到了陈贡回谷的消息原本满心欢喜想跑来暗门的万溪却被面前的女孩拦下。
“万师姐,万事自重。”般若面色不善的挡在面若桃色一脸惊喜的万溪面前。
万溪眯起了眼睛。
“般若,你这是什么意思?”
般若的手按在了锁情剑上。
万溪轻笑了一声,挽住了般若的手臂。
“师姐没要做什么啊......般若你这是要做什么?打算对师姐动手了吗?”
般若叹了口气。
“师姐,有些事强求不来的。”
万溪挽着般若的手僵了一下。
“般若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呢。”
般若扒开了万溪的手,转身飞向暗门。
如果般若有回头的好习惯,她就能看见万溪此刻脸上的阴霾和指甲划在手背上留下的血痕。
万溪看着小师妹绝尘而去的背影,不自觉的咬紧了下唇,眼中略过一瞬的狠辣,但却是稍纵即逝,只需一刹,就恢复了温柔款款,人畜无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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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姐,有门内私斗被送来的,有一个快没命了。”门口进来人通报李木子。
李木子皱着眉“那还不先送去救活。”
那师弟踌躇着犹犹豫豫的。
“怎么了?”木子察觉出一些吧不对。
“是个杂役啊......”
“杂役不是命吗?五层办事规矩之一,任何私斗处理以人命为先,你管她杂役不杂役的。”
“可是打斗的其他人不依不饶的不肯放她去救命......”
“到了这儿还敢放肆?叫什么名字都?哪个门的?”
“快死了那个杂役似乎姓......月,月胥还是月许来着的。其他的人似乎是...慧门的。”
“不好了!”木子听见人名,心中一沉,原本稳坐在自己位子上突然拍案而起,看着四周人不满的眼光,干笑着四处点了点头,连忙夺门而出,走前不忘对那个小师弟大喊。
“把人送去救命!出了事儿我负责!”
那小师弟也只好硬着头皮掉头出去,赵沂看见师弟为难的表情,又把两人对话听了个大概,也跟着走了出去。
木子跑上七层却不见月溪身影,心中困惑,月溪昨日就回来了啊,却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采茶师姐!”
木子看见了难得来七层一次的纪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