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汶水江面,大小船只熙熙攘攘,大船上如诗如画,小船也不失风采。
趁着舞会尚未开始,有大船聚在一起吟诗作画,也有小船三辆碰头,船上人拱手作礼,谈论实事。
董寒君站在船头,笔直如一根船桅。
司空躺船尾,如一滩烂泥。
他抬头望去,莫名地感觉,这是个何等凄凉的背影。
西门在船中央,兴奋地四处张望,兴起时施展法诀,激起小船两侧水浪滔天。这些水浪朝两边小船溅射去,惹起一连串的喝骂声。
可看到船头上的人物,神色难看的他们立马变得和睦起来,对着董寒君拱手,要么唤一声董师姐,要么唤一声董仙子。
董寒君呵斥一句,西门才收敛自己的邪恶行径。
司空噗嗤一笑,这屡次坑他的西门淫贼,其实就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也许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不至于让他与董寒君之间的关系太过生硬。
不知是何时,董寒君突兀说一句:“你以前肯定不是俗人。”
司空懵了一会儿,指着自己问:“说的我吗?”
董寒君自顾自说:“西门对你过分关照了,所以,你们应该早就认识。这丫头,任我怎么问她都不说,要不,你说说?”
司空嘿嘿两声,回:“姐姐,我没有三个月前的记忆,如何能知道那些。或许我和西门以前真认识,但是没印象。”
西门适时地来一句:“你说吧!师姐是好人,会为你保密的。”
好人个鬼!保密个鬼!
司空不是傻子,以他混迹江湖的经验来看,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别说认识没多久的董寒君和西门,就算是认识已经三个月的致远酒楼那些人,他也不会说实话,因为这是保命的基本要求。
“你们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我的记忆不多。对了,舞会怎么还不开始,时辰已经不早了。”
董寒君不说话,西门成功地被转移注意力,她说:“应该快了吧!可能是因为提前举行的缘故,导致有些人准备不充分。”
小船行驶到接近中央时候,慢慢地缓下速度。
司空侧眼看去,此时的汶水中央,正有一艘巨大的楼船落下,浮于水面。
其高约十丈,宽广的甲板上面摆着宴席。
“嚯,谁这么大手笔,水陆空三用的楼船,厉害。”司空又惊又羡慕,这种楼船,他甚至坐都坐不起。
董寒君回:“这是城主府的,我们马上会靠过去。”
果真如此,四周有很多小船都在靠拢,但也不是所有的船都行,必须要经过核验,只有受邀请的宗门核心子弟才被允许进入。
董寒君没有收到邀请,但她本人就是最明显的邀请函,当楼船上的人看到她时,马上招呼。
“请渡月宗的诸位上船。”
没有悬梯,董寒君一跃而上,西门则抓着司空的肩膀,跟着飞上去。
至于留下的小船,自有相应人员去收拢,拴在大船四周。
“寒君见过少城主。”
“寒君不必多礼,我们大概有半年未见了吧!”
司空刚上甲板,就听到董寒君的声音。
抬眼看去,不远处有个丰神俊逸的男人,正满脸笑容地与董寒君对话。
西门低声在司空耳边说:“他是齐天城少城主,齐辽的大儿子齐峰,这艘船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