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其他的怪事吗?比如说失踪,死人之类?”
王樵夫努力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道:“其他的倒是没有了,村里就一百多口人,所有人都好好的。”
“就是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居然把耕牛都毒死了,害得明年大家都要光膀子去耕地!”
王樵夫对耕牛的死耿耿于怀。
耕牛是耕种的必要工具,没了耕牛,生产效率会大大降低,对靠地吃饭的农民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
他虽然以砍柴为生,但也种了几亩良田。
况且如果青牛村的人,都穷得揭不开锅了,谁会来买他的柴?
不过赵鹏并不关心这些,他关心的是这背后有没有鬼怪作祟。
见问不出更多的信息,五人跟着王樵夫进入了村落,向着村长家而去。
“汪汪!汪汪汪!汪汪!”
他们刚进村不久,就从一个巷道里窜出一条骨瘦如柴,眼冒绿光的短毛大黑狗,对着众人狂吠不止,大有冲上来撕咬的趋势。
井宇拔出长刀,作势欲砍,那条大黑狗见状不妙,立刻跑到远处,然后继续对着众人狂吠不止。
宁小荣目光幽幽的看着王樵夫:“你不是说村里的家畜都死光了吗?这条黑狗是哪里来的?”
王樵夫脸上浮现出几丝尴尬的神色:
“这是村长家养的狗,失踪好几天了,今天不知怎么突然冒了出来,我还以为它也被毒死了呢。”
犬声震耳。
很多村民都走到屋外,好奇的看着赵鹏几人,其中有一些认识陆文,还和他打着招呼,陆文也淡然回应。
赵鹏眉头微皱,自从进了青牛村,他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尸臭味,这种气味无处不在,一时之间,他也无法找出源头。
眼前这些青牛村村民,有许多直接暴露在阳光之下,都是正常的活人。
王樵夫说村里最近没有死过人。
这些是尸臭味,应该是那些死去的家禽散发出的,毕竟现在天气炎热,动物尸体很容易发臭。
几人没有管那条没什么威胁的大黑狗,很快就来到了村长的屋前。
村里大部分都是土屋,而村长的屋子则是由石头砌成。
一个佝偻的老人在一个青年的搀扶下,走出屋子,迎了出来,沙哑的嗓子笑道:“几位客人远道而来,还请进屋歇息。”
赵鹏没有客气,直接率先走进了屋内。
背着三个大包裹,提着千牛刀,走了大半天都没歇脚,说不累那是假的。
一行人全部走进了屋子,幸好屋子够宽敞,显得不是很拥挤。
只有王樵夫这时背着木柴回家去了。
“蓬!”
赵鹏直接将身后背着的三个大包裹,放在方形客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木凳上,直接开门见山道:“李村长,你应该知道张大彪吧?”
张大彪是张癞痢的本名。
在路上,陆文也向赵鹏简单介绍过青牛村。
青牛村原本是李氏家族为了躲避强敌,迁居此地形成,李姓为主姓,其他姓氏都是李家的仆役。
经过几百年的融合,早已不分彼此,不过村长一职一般还是由李姓之人担任。
现任村长名为李大福,还有个儿子,叫做李二虎,应该就是刚才搀扶他的那个青年。
提到张大彪,李大福怒气填胸,跺了跺拐杖,冷哼道:“张大彪就是我们村的败类,这几年去吴家堡混了几年,胆子肥了不少,前些日子他回到村里,竟敢半夜来我家偷东西!
幸好被我儿李二虎发现,叫了一大帮村民,把他狠狠揍了一顿,之后他逃出了村子,现在不知去向。”
“诸位兴师动众,莫非是他在吴家堡,惹下了什么祸端?”
赵鹏手指敲了敲桌子,淡漠道:“他疯了,回到吴家堡后还一直大喊恶鬼什么的。”
李大福双手叠放在拐杖上,叹息道:“在他逃走的时候,我儿曾给了他后脑勺重重一记木棍,可能把他打傻了。”
“他从小就祸害邻里,十二岁那年,他把隔壁郑寡妇的丈夫推下了山崖摔死,村里人都想打死他,当时他父亲苦苦哀求,大家又念他年幼,才饶过他一回。”
“后来他父亲病死,他就更加无法无天,把整个青牛村都闹得鸡犬不宁,幸好后来他嫌弃青牛村是穷乡僻壤,自己跑去了吴家堡。”
“现在变成傻子,也算是罪有应得。”
李大富突然有些忧心肿肿起来,小心翼翼问道:“难道张大彪在吴家堡,混出了什么名堂,你们是来兴师问罪的?”
“张大彪在吴家堡,也就一个泼皮混混,我们并不是为他而来,不过却和他有关!”
“哦?那你们是……”
李大福看着赵鹏,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解。
赵鹏面无表情道:“他死了,把自己的脖子扭成麻花,活活绞死!”
“我们怀疑他在死前接触了邪祟,你们可以理解为鬼怪、怨灵之类,所以特地到青牛村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