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垢与浮生约定好在辛夷节时见,便拉着行歌的手离开了,行歌调皮地向浮生挥挥手,依依不舍地告别。
云月在一旁听得有些迷糊,她问浮生:“你是仙族?”
“唉,我不是诚心想要隐瞒你,实在是我是个不学无术的仙族,完全没有仙族那些通天的本事,所以我从不以仙族身份示人,以免堕了仙族的名头。”浮生有些汗颜。
“噢,这样啊,那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放心吧。”云月点点头。
两个人拎着大包小裹的东西和一大堆食盒回到了云月仙宗,众位少年早就等在那里,大家热闹地吃喝起来,酒足饭饱后,云月对大家谈论起离垢要与行歌成亲的事,众少年深为离垢与行歌的深情打动,虽仙宗与堕魔的关系势同水火,还是决定要偷偷地去参加离垢与行歌的婚礼,给他们俩个人送去祝福。
一行人决定好,便纷纷去准备贺礼。
转眼便到了辛夷节,按往年的惯例,这一天云月仙宗都会开放山门让普通平民到山中踏青赏花,仙宗中的弟子们也会休假一天,随意游玩。
一大早,浮生和云月便起来,捧着礼物赶去离垢和行歌的住所,这礼物是浮生和云月两个人合作完成的。
浮生手中实在没有什么像样的礼物,想自己初次做证婚人,如此体面与郑重之事,礼物也应该稍显贵重一些,才能端得起证婚人的架子,她思虑了很久,把主意打到了西天梵境佛祖那里。
浮生偷偷地回到西天梵境,打算偷偷地从佛祖的阿弥池中偷偷地捞了两条他最珍爱的流光鱼,谁想这流光鱼游得飞快,浮生半晌也未曾得手。术法不行,快不过这流光鱼,浮生决定用最简单的方法,她在手中化出一个网兜,在水中搅得飞快,奈何还是一条鱼也捞不上来。
浮生喘了口气,擦擦头上的汗,打算继续再接再厉,身后伸过来一个硕大的头颅,笑嘻嘻地问道:“怎么不捞了?”
浮生吓了一跳,转身吼道:“伽难你想吓死我吗?”
伽难盯着浮生道:“怎么能怪我,是你自己笨,我在这里站了半天了。”
“什么?”浮生惊呆了。
“你一回梵境我便知晓了,见你偷偷摸摸的样子,猜你一定是又惹了什么祸,被人家从天宫给赶了回来,不好意思让我等知道,我也不想揭穿你,谁想你悄悄地跑这里拿佛祖最心爱的流光鱼在这里撒气。”
“你跟踪我?”想到自己一路鬼鬼祟祟的样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里随想全被伽难看到了,浮生很是有些脸红,不过这里是她的地盘,她一向不讲理惯了,很能平白地抓点别人的错处。
“不是我。”伽难一本正经地摇头。
“你刚刚都说了,我一回梵境你就知晓了,不是你跟着我,怎么知道我是偷偷摸摸地溜进来的?”浮生理直气壮地质问伽难。
“我的意思是不是我,是我们。”伽难一本正经地解释。
周围传来几声“嗯、嗯、嗯,是啊是啊!”的赞同之声。
浮生张大了嘴,凭空出现了总是怒目圆睁的伽叶,常常面无表情的伽什,最喜欢玩笑的伽么······一大群佛陀化出身形,或站或坐,或倚或靠,团团围在这四周。
伽叶声如洪钟地说道:“我就说浮生捞不到鱼,果然如此。”声音震得浮生脑子嗡嗡响,根本没考虑到给浮生留点面子的事。
伽什依旧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开口批评道:“毫无长进!”浮生很淡定地接受了。
伽么大声质疑:“浮生什么时候有过长进?”浮生翻了个白眼。
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也不能这么说,浮生偶尔也有长进的时候。”浮生猛点头。
这个声间接着说道:“譬如说,她闯祸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强。”众佛陀连连点头。
伽难叹口气道:“说吧,又犯什么事了?”
“这回你们猜错了,我这番出行,收获颇丰,交了很多朋友,为梵境争了许多光彩。个个都夸我们梵境诸佛有礼有节,能养育出我这样体面的仙子。我有一个朋友要成亲了,找我做证婚人,听听,证婚人!这是多么郑重,多么体面的事情,我总要拿出一份珍重些的礼物吧?总不能让你觉得我们西天梵境小气不是?”
众佛陀纷纷点头,浮生趁热打铁:“这流光鱼在三界中只有佛祖这里仅有几条,我若拿出手两条,是不是代表我们梵境很有面子?”
众佛陀又点头。
正,一转身见伽难站在她身后探着头,瞅她把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