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起并不理她,而是自己也向旁边退了退,这样秦牧的位置变得更宽敞了。
“给,师哥。”等秦牧坐下,苏云起便递给了他碗筷。
李青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头,“师妹不是一直把秦师弟叫做师弟吗,怎么突然改叫师哥了?”
“我们之间理了理辈分,觉得师哥的年龄比我大,还是叫师哥好一点。”
“没想到师妹还有理清辈分的一天,要不我们俩之间也理一理?什么事该师哥做什么不该,师哥我在你面前可是做了太多苦力了。”李青不无调侃的说道。
“少做梦了。”说话间苏云起将一夹菜放进了秦牧的碗中。
秦牧有点受宠若惊,连忙道谢,“我自己来,师妹不必特意帮我夹菜。”
“不行,你可是为长丰镖局立了大功,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多吃点。”苏云起继续帮他夹菜。
这时张妈端着最后两盘菜进了大堂,看见秦牧已经醒了过来,立马将手里的菜交到了镖师手中,快步到了秦牧的身前。
“醒啦?”她激动的问道。
秦牧站起身来,“醒了,这段时间多些张妈的照顾了。”
张妈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摸秦牧的脸,又捏了捏他的手臂,“行,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又变成精神小伙子了。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
话没说完她的眼睛里就出现了泪花,急忙用手去擦拭。
苏云起站起身来,拉着张妈到了座位上坐下,“张妈,这是好事,不应该哭的,会触霉头。”
“对,是好事,应该笑。”张妈脸上出现了笑容。
秦牧想着刚才苏云起还在哭,转眼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安慰起张妈来,觉得难以置信。
苏云起注意到了秦牧正疑惑的盯着自己,自觉有些尴尬,便不再说话,端起碗来快速的扒饭,躲开了他的眼神。
饭毕,其它镖师们都离开了。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斜射进大堂,照亮了秦牧的下半身。
“总镖头,不知您是否还记得,上次让长丰镖局送货到苏州的那人长什么模样。”秦牧问道。
“有什么事吗?”
“我想既然这是个好买卖,就应该对那人多了解一些,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秦牧答道。
苏淮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刚来镖局不久,有些事还不太清楚。天下的镖局都有一个规矩,就是当客人不告诉你送的是什么,我们称之为暗镖,我们便也不问。但是暗镖的价钱就会高很多,因为谁都不知道途中会发生什么意外。既然是暗镖,许多客人都会因为各种原因隐藏自己的身份,很少会再次找同一家镖局。”
秦牧假装很惋惜的说道:“那这条路都断了,真是可惜。”
“不必可惜,上一次我们在和青云镖局的比试中打出了名声,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那样最好。”
“你大伤初愈,还是需要好好调养静养。既然醒了,再在云起的房间里住着不合适,我让张妈给你在后院收拾了一间屋子,你先住进去吧。”
秦牧心里很愿意,这样方便自己私下行动,但却面露难色,“可是除了李青师兄,镖局里的镖师都睡在大通铺,我单独……。”
“不必多说,你是为了镖局所伤,理应好好调养,先下去吧。”
“那谢谢总镖头了。”
秦牧转身往外走,出了饭堂,夕阳射向了他的眼睛,一阵刺痛。让他想起了刚才苏云起和张妈为自己掉下的眼泪,一时间心跳加速,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被那些眼泪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