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风和日丽,原本秦牧正和镖师们在练功,却被苏云起拉了去,说要让他陪着自己连刀。
“这是我在爹的房间里寻来的刀。”苏云起开心的将手中的刀拿给秦牧看。
秦牧知道苏淮的脾气,因为房间里有很多亡妻的物件,所以从来都不允许闲人进入,便担忧的问道:“总镖头知道了会生气的吧。”
“没事,我和你们不同,我经常在爹的房间里拿东西,我爹不会管我的。”
“那就好。”
秦牧接过了苏云起手中的刀,此刀不知是用什么材料铸成,比一般的刀要轻巧许多,从刀身上的旋纹和刀柄的大小,可以确信这是一把专为女子铸造的刀。
“好刀。”秦牧淡淡的说了句。
“是吧,我爹走南闯北,可藏了不少好东西。”
两人到了后院的空旷处,正准备练刀,王大夫匆忙的路过。
“王大夫,有礼了。”秦牧施礼道。
“有礼,有礼,不知身体恢复可好?”王大夫满脸笑容的答道。
“王大夫又来找张妈啊?”苏云起问道。
王大夫此时已经走远,完全没有听到苏云起的话。苏云起只是无奈的笑笑,转身准备开始练刀。
“这王大夫怎么三天两头的找张妈啊?”秦牧目送着王大夫走远。
苏云起此时已经开始挥刀,按着记忆里苏淮教授的刀法练习。
“能有什么原因,他喜欢张妈呗。”苏云起淡淡的回道。
王大夫终于消失在墙角后方,秦牧转过头说道:“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苏云起一下子失去了练刀的兴致,将刀重新插入刀鞘,不是很高兴的说道,“王大夫再喜欢有什么用?张妈只是和他家人失散了,又不是寡妇。而且这么多年来爹在走镖时一直都在帮张妈寻找她家人的线索,万一哪天找到了呢?”
“张妈与家人失散有几年了?”
苏云起仔细回想了会儿,“大概,七八年吧。”
“七八年?即便是现在找到,张妈的丈夫恐怕都另娶了。”
苏云起无奈的说道:“万一没有呢?”
秦牧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他的生命中向来只有监察司的任务,觉得这样的事很难理解,“那若是一辈子没找到,张妈的余生就这样孤单单的走下去?而且我觉得王大夫这人还不错,有本事能挣口饭吃,定能保张妈余生无忧。”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苏云起说话间叹息了一声,到了墙角坐下,“这几年来我们不少撮合他们俩,奈何张妈觉得有悖常纲,坚决不肯同意。久而久之我们都放弃了,就王大夫还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三天两头还是往这儿跑。”
秦牧无父无母,有记忆不久就被顾大人看重,带到了一处秘密的山中宅院,每天蒙着面和其它的同龄人一起接受训练。不断的有人告诉他们不用管伦理常纲,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以监察司的任务为重,甚至特殊在某些时候,拼死也要完成任务。
“伦理常纲有那么重要吗?”秦牧到了苏云起旁边。
苏云起也不是很清楚,想了想后说道,“应该是很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