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眼眸幽暗深邃,微微抬颈,活动了会儿颈骨,朝着对方勾勾手。
那动作眼神无一不是在挑衅。
一个虎头虎尾的壮汉直接冲了过去,白日左手抓住其左腕,右手臂夹锁住他的颈部,使身体在对方身体左侧成半侧卧状,并压在对方背上,用左侧髋腹顶住其左肘关节,将其俯卧控制住。
“艹你娘的,抄家伙,都给我上!”陈哥痛得呲牙咧嘴,半弯着腰,狠毒的下令:“妈的,打死算我的,给我往死打。”
其他人都往对方身上看了看,脚步丝毫不动。
陈哥一见他们犹豫不决,气得吐血,指着白日就大喊:“他现在压着大虎,动不了,你们一窝蜂上去,给我打,打一次奖一百!”
一听到有钱拿,那群人就像猪油蒙了心,不要命的冲了上去。
白日嗤笑一声,松开了压制壮汉的手,一脚把他踢了过去,挡住了两个人。
突然间,有一人从背后用右臂直接扼勒白日的喉部,又有两个混子从两侧攻过来,其中一人挥着拳头就向他狠狠砸过来,白日不留神被打了一拳。
脸被打向一边,白日用舌尖舔了舔嘴角,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他笑了笑。
笑得很灿烂。
这一笑沭住了在场所有人,一瞬间,箍住他的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妈的,给老子打啊,吃屎了都?”陈哥一声大骂,喊醒了所有人。
可惜白日没给他们反应时间,他迅速用力向右后转体,并同时用右后顶肘猛力顶击背后敌人的肋部,挣脱开来,接着顺势用左正弹腿弹踢右侧混子的裆部。
那人直接捂住下面,痛得打滚:“哎呦妈喂,痛死,痛死了。”
白日上动不停,再顺势右后转身用右侧踹腿踹击左侧敌人的腹肋部,整套动作快速连贯,并且又狠又准,转身砸颈的肘击不但迅猛有力,而且右后转身踹腿也十分猛烈,迅速解脱了扼喉的困境。
整场打下来,白日动作平稳协调,他们都倒了一地,痛得哭天喊地,而白日只是微微喘气,嘴角略微擦伤。
和他们的伤势比起来,白日那点血根本不算什么。
他们再傻也知道这会是碰上真家伙了,这人肯定练过!
“大哥,大哥,求你放过我们,求求你。”
这话有些熟悉,只不过不是同一个人说的而已。
白日微微勾唇,用手指狠狠擦去嘴边的血迹,笑着说:“刚刚他求你们时,你们放过他了吗?”
他?什么他?他是谁?
大部分人又一瞬间的惘然,还是陈哥最先反应过来,往白日跟前一跪,自己狠狠得扇了一巴掌,开始泪声俱下的道歉。
一系列行为行云流水。
其余的人也开始跟着哭着道歉:“大哥,大哥,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不管是哪个道上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吗?”
“是啊,是啊!”
白日懒得听他们解释,直接踩上了脚下的一只手,仿佛都能听到骨头嗝嗞的断裂声,寂静的夜空中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哎呦妈呀,痛啊痛啊,要死了,要死了。”
陈哥阴沉了脸,自己都跪着道歉了,还不肯放过他们,这少年看着稚嫩,心肠竟如此歹毒。
可他们却忘了当一个群体以奇高的要求约束他人时,必会被同样高的标准来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