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有变态的话,那么柳清河一定认为眼前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舅舅一定是个老变态。
且不说这位舅舅依旧年轻的不像个样子,看着也就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
再说这位神秘的舅舅竟然端茶递水打扫家务,甚至厨房送过来的饭菜这位舅舅也要想尝上一口。
一度让卧病在床的柳清河感觉自己不是什么武宗豪门的少爷,而是皇家遗落在民间的皇子!
不装了,摊牌了!我就是南越国主勾繆离之女所生的皇亲贵胄?
如果不是柳御风再三向柳清河保证这位形迹可疑精神有问题的“舅舅”是亲舅舅,柳清河都考虑报官府有人私闯民宅猥亵未成年少男……
“我俩在别院被关了这么久了,你就不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清河试探地询问着面瘫似的夜无痕,此刻夜无痕正在清理柳清河房间内的书籍,凡是导人行善的佛经之类的都被夜无痕无情地没收带走了。
柳清河曾问过其原因。
答:以免这些杂书带你误入歧途!
若不是看着夜无痕衣着得体、仪表堂堂,柳清河真想问一句舅舅在哪占山为王?
“有什么好奇的?外面一切照旧,不过今天有几个牛鼻子道士登门拜访,兴许是冲着你来的。”
夜无痕一脸冷漠,颇为不屑。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哪里也想出去。现在外面的乱腾腾的,恶人榜上的高手到处都在找你。”
“为什么找我?我捅他们老巢了?”柳清河莫名其妙,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那没有,不过是那陈叔宝悬赏一千两黄金给他儿子报仇。”夜无痕解释道。
虽然夜无痕也被关了禁闭,但是夜无痕身份比较特殊,在柳家庄依旧来去自如,几乎没人拦得住这位任性的大爷。
“他有病吧?是他儿子想杀我!我才是受害者!”柳清河顿时跳了起来,气愤不平,“再说了,我根本没有杀他儿子,我还差点被他儿子杀了!”
柳清河愤慨着,他只记得一柄长剑将陈达穿心而过,但是谁杀的他还真不太记得了,之后自己就晕了过去。
若是自己杀的他也就认了,但这无名一口大锅真将柳清河盖得严严实实。
“嗯,你父亲站出来说是他杀的,但是当时跟你父亲同时到场的人很多,这个理由陈叔宝也不会接受。”夜无痕点点头,话锋一转,“不过,陈叔宝打不过你父亲,当然把这笔账记在你头上。人家是聪明人,知道悬赏你父亲恶人榜无人敢接,所以挑了你。”
柳清河瞬间无语,合着自己父亲是钱塘县第一高手,因此无人敢惹。反倒是自己是个雏虎,是条野狗也都敢觊觎柳清河的小虎脑袋?
“不过人是我杀的,我不杀了他,他就杀了你。所以,你敢把舅舅卖了你就是忘恩负义之徒。”夜无痕很是坦然,是自己杀的就是自己杀的,大方承认怎么了?怎么了!
柳清河脸瞬间黑了,心里极度郁闷,你跟我承认有什么用?有胆子你跟外面人承认啊,最后指着陈叔宝的脑袋说。
柳清河笑了笑:“舅舅你是绝顶高手,他们怕你还来不及,何必让我来承受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呢?难道我不是你外甥么?这个时候不该我躲在你的羽翼下吗?”
夜无痕停下手中的活,横了柳清河一眼,眼神诡异地说道:“我是魔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