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紫的身体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由于情绪不稳定,还经常需要给她注射镇静剂,所以身体一直很虚弱,她怎么可能是雷不语的对手,雷不语掰过她的脸,强迫她对着自己手里的镜子,逼着她看镜子中的自己。
那紫被迫睁开眼睛,瞬间看到了镜子中那张挂满了疤痕的脸,镜中的自己已然面目全非,哪还有一丝之前的样子。
雷不语在那紫极度的恐惧和自卑爆发的这一瞬间,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念叨:
“记住你现在的样子,你脸上的疤痕,你斑秃的头发,还有你现在肮脏不堪的身体,所有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代人受过,这全都是因为那年!”雷不语狰狞的在她的耳边不停的重复着这些话。
一遍又一遍的接收着信号的那紫,在片刻之后就又陷入了甚至混乱的状态,绑着她身子的绳子已经把她的手腕和脚腕勒出血痕,但是她已经回到了呆滞的状态,完全看不出疼痛的样子。
雷不语满意的出了门,接连几日,每日早晚各一次的给那紫洗着脑。
自从那天那幻让那年把找那紫的人都撤回来以后,就给那年下了死命令,她和妙连城的订婚要在一个星期之内举行,那年知道他的用意。
雷不语现在的目的是为了彻底拆散自己和妙连城,所以他们的订婚仪式,一定可以把雷不语引出来,从那紫病房的录像来看,掳走她的是个熟练的老手,并且是个男人,这说明了雷不语是有人帮衬的,而且这个人经验非常老到,她若想要彻底消失在云城,躲起来生活,那无论是谁都一定找不到她。
那年和妙连城说这件事的时候,妙连城心底是抗拒的,他不想自己和那年的感情夹杂一些其他的东西,因为他深知这份感情来之不易。
但是他终究是拗不过那年的,于是这一个星期左右,云城的各大头条,全部都是那年和妙连城订婚宴的消息,毕竟妙连城是娱乐大亨,消息肯定是铺天盖地的传。
雷不语在看到他们订婚宴的消息当天,狠狠的在那紫身上出了气,她几近于一个变态一般,疯狂的拿着鞭子抽着那紫,那紫身上的旧伤刚刚结痂,又被她关在这里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身体状况极差,现在又添了新的鞭伤,身体已经支撑不住让她清醒。
最近这两天那紫几乎整日昏睡,醒了就被雷不语折磨,或者是简单的喂一些吃食,换做常人,可能早就已经死掉了,但是那紫在经历了之前的经历之后,一直处于严重的创伤障碍中,所以对外界所有的刺激她是模糊的,她已经无法判断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悲伤,只有恐惧,无尽的恐惧,谁都无法救赎的恐惧。
关那紫房间的旁边是另一个房间,房间里坐着雷不语和一个男人,男人的长相甚是妖媚,眉眼间缺了几分阳刚之气,雷不语拿着他带来的报纸,报纸上赫然写着那年和妙连城的订婚宴消息,握着报纸的手慢慢的收紧,把那张报纸揉搓成了废纸之后,咬紧了压根儿对着眼前的男人说道:“我一定会去的,连城哥哥决不能和那年订婚!”
“就算明知道是陷阱,也要跳下去,是这个意思吗?”男人朱唇微启,他的声音和他的长相有些违和,浓厚的男生,低沉的问道。
“陷阱?万丈深渊我都跳了,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吗?”雷不语自信满满的回道。